白素芹接过公文,仔细的看了下,“我们家要交俩个人的税?” 莫小陌也凑过去看,“税也不高啊,十岁以上的人头税二十文钱一人,田税一百文一亩。” 这公文的税虽说挺高,但也制定的挺合理的。 韩农一边苦笑,一边攥紧了拳头愤恨道:“我也是昨日去了县衙拿了这份公文,当时看到这公文上的赋税,才知道那田伯季每年贪墨村里多少银钱,西山村一百五十户,十岁以上人口有五百人,田伯季收的人头税是三十文一人,他每年在人头税上就足足贪了五两银子。” “田税更是恐怖,西山村共计良田四百亩,他竟收村民一百五十文一亩,一年足足赚二十两银,十三年的里正之位,西山村让他一个人竟贪墨了三百二十五两之多的银两,还别说其它所贪的,实在气人。” “别气了。”莫小陌听到田伯季每年所贪之银,也是很震惊的。 “能不气吗?想想这些年,我家这一户,种的是八亩田,多出了多少银子,六两银子啊,全是白送给他田伯季吃喝嫖赌了,还别说八年前石头爹征兵时,送的那二两多的现银,**两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给他了,想想这心,痛的都滴血。”韩家大嫂对田伯季简直是恨到了骨子里。 白素芹握着韩家大嫂的手,不知如何安慰。 沁儿更是沉默,若不是今日韩小叔拿出这赋税公文说于她听,她难以想象一个村的里正一年竟能赚这么多银子,他们一年赚的银子,都快抵的上平常百姓家十年的收入了。 莫小陌看到他们个个面色沉重,一腔愤怒,莫小陌叹了口气,拿起公文就撕了。 “小陌,你这是做什么?”韩家大嫂想去抢回小陌所撕的公文,被韩家小嫂子拉住,“让她撕吧。” “为何要撕?这可是的田伯季贪墨的证据。”只要把这份公文贴到村里的公告栏上,让所有村民都看看,这田伯季这些年贪了他们多少银子,村里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将田伯季那遭雷劈的黑心人淹死去。 韩家大嫂都能想象当村民得知真像后,村民们围攻田家的场面了。 “这事不能公开让村民们知道。”莫小陌将碎纸扔到了地上。 “为什么不能让村民知道?”韩家大嫂激动道:“田伯季这么坏,西山村的村民每家每户都被他田伯季害了,还有几家,都被田伯季害得倾家荡产,活不下去,举家搬走出去讨生路的,全都是苦主,我们为什么不能给他们讨回公道?” “这公道讨不了。”韩农叹气道。 “为什么讨不了?”韩家大嫂不明白自家小叔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质问他:“你还怕他?” “小叔不是怕他田伯季,而是怕此事若是让村民们知道了所产生的后果,将会是一场爆乱。”莫小陌看向韩农,韩农一脸愁容。 “爆乱怕什么?那也是他田伯季活该,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韩家大嫂咬牙恨道。 “怎么不怕?若是西山村发生爆乱是因为里正贪墨太多,那别的村也就知道自己村的里正也贪墨他们多少银子,连锁反应后,就会造成大面积的村民爆乱,而爆乱的导火索是因为韩小叔对外公开的朝庭赋税文书,大嫂嫂,你可知道这其中的后果?”莫小陌将不能公开的原因解释给韩家大嫂听。 韩家大嫂听后,瞪大眼睛,说了句:“那朝庭还不将我们韩家满门抄斩?” “所以这也是田伯季为何在韩小叔当了里正后,还能有恃无恐,韩小叔表面看似拿到了田伯季贪墨证据,他田伯季何尝不是拿到了小叔软肋,我们仅动不了他,而且还轻易不能得罪与他,不然他若起了报复之心,将他手里的文书贴出来陷害小叔,就算事后朝庭查明,那小叔也是要被牵连,轻则失了里正一职,重则失职坐牢,这事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奈何不了他田伯季的。”要是让田伯季起了歹心,连她家也要波及。 “这事是我没想周全,不提这事了,我们吃菜。”韩家大嫂吓得拿筷子的手都开始发抖。 莫小陌见韩农夫妇不动筷,便看出了他们的心事,“小叔,你现在一定很为难今年的赋税怎么收吧?” 韩农没想到大丫道出了他心中的为难,昨夜他与妻子可儿商量了一夜,也没商量出什么好办法。 他做了西山村的里正,不愿贪墨村里人的钱,可若按朝庭公文所收,与公文贴在公告栏上有何区别?最后还是可儿言,让他今日来找白素芹商量,她以前是官家小姐,自是有见识,说不定会有好主意,现在看来,大丫到像有主意的。 “小陌,你有良策吗?”韩农想听听大丫怎么说。 白素芹也把目光转向她女儿,莫小陌见大家都看她,便道:“这有什么为难的,赋税还是按以前收,小叔不愿贪银子,那就把多收的每家银子记下,谁家没个七灾八难的,遇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