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彤微微低下头。 “人生无常,但这10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虽然最后我与他并没有结婚,但他会是我永远的伴侣。”师母说。“他说过收了你当学生,他非常开心。” “谢谢。”她深吸口气,掩饰住哀伤的情绪。 “后来家里的事还好吗?现在还有在学画?” “没有,工作忙我就没时间学了。”她说。 “我记得你原先是哲学跟财经专业?所以你去了银行?”师母轻啜一口热茶。“银行确实忙,尤其你这么优秀,该是当领导。” 白彤微微一笑,没说话。 “霍斯曼这一生只有两个学生,一个是你,一个就是你姐姐,他脾气古怪,也只有你们两个受得了他。”师母淡淡一笑。“你姐姐最近还好吗?票我给了你两张,再麻烦你帮我给她了。” “好。”白彤点点头。“您这次是住哪里呢?如果得空我也去拜访您。” “在j饭店,但我不会待太久,因为有一些画要被拍卖,我还要回去处理,再加上他东西太多,我整理了一年还没整理完呢。” “您还住在曼彻斯特吗?之后我有假期的话就去找您。” “好啊,不过你来也是帮我整理。”师母忍不住轻笑。 白彤看着她,脑袋不禁想到了过去学画时的情景,缓缓上扬嘴角。 与师母见面完后,她搭车去了趟白家,来到警卫室把票交待了,转头就看到佣人搀扶进来的父亲走进一楼大厅。 她看到父亲走个路就气喘吁吁,握紧了拳头要走上去时,弟弟跟几个人在后面快步地走进来。 她以为弟弟会过去扶住父亲,却没料到他居然就直接越过,眼睛连看都没看就往右边的走廊走去。 白彤深吸口气,向警卫拿回票便走到父亲身边,佣人转头看到她很惊讶:“二小姐?” “我来吧。”她伸出手握住父亲的手臂,父亲仍垂着头,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存在。 白彤慢慢地撑着他上了电梯进了家门,最后把他扶到沙发上。 她的父亲…严格说来是继父,曾经如此高雅挺拔的他,现在垂着一个头,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无情显露,也仿佛是在嘲笑他。 他那时如此在意的家族面子、模范夫妻、杰出的儿女,如今却再也把持不住。 对他,自己始终有着感恩。 因为她忘不了小时候自己发高烧昏迷的时候,父亲着急抱着自己去医院的事。 那时候的母亲,带着白珺姐弟出国去玩。 白彤跪了下来,手轻轻的握住他充满皱褶的手背。 “爸。” 佣人拿来了一个水盆跟毛巾,她浸湿后替父亲擦手:“我知道你用餐前要双手干净,像我就太懒了。” 她说完,父亲突然就笑了一声,她抬起头就见到父亲微红的双眼。 “彤彤啊,回来了。”他有些哽咽。“回来了。” 这个下午,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在窗边听父亲念故事书的时光。 --- 他与穆佐希刚与一个合作伙伴用完餐,送人到门口时,迎面进来的是白珺与两个外国人。 “真是晦气。”穆佐希偷偷翻了白眼,好在白珺并没有看过来,直接往另外一边的长廊走去。“看起来她还是混的挺好的。” 朗雅洺淡淡瞥了一眼,拿出手机时便看到一封短讯。 『我去找了师母,老师的展在下周。』 刚好穆佐希转头过来看到,调侃:“啧,感觉像下属在报告公事一样,兔子也太不浪漫了。” “嗯。”他说。“回去再好好教育。” 另外一边的女人看着手机,一手摸着薄荷,盯着萤幕。 “不回?他居然已读不回我?” 薄荷抬头,一双眼睛看着白彤,白彤也看了许久,哼了一声:“我才不要打电话,第一通也该是他打来,搞得好像我没他会死似的。” 女人把手机一放,起身就往厨房走去,薄荷爬到手机旁边,手机此时震动起来,牠拍了拍萤幕,像是要让这东西安静。 白彤装了一壶水来到客厅,眼睛不经意的看到落地窗前有一个包装得很严实的东西,她走过去蹲下来看,右下角的白色标签上,写的是:《贵妃戏猫》。 “咦?这不是慈善晚会上要卖掉吗?” 虽然很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还是等朗雅洺回来再问好了。 “薄荷,你说你家主人干嘛不卖这幅画?”她疑惑的问。“该不会是他发现了秘密?!” 薄荷挺起身子,歪了个头看她。 “也不可能,这对白家来说是大事,他再怎么厉害也查不到。”白彤自顾自地摇头。“不过想到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