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探子双膝一弯,痛嘶倒地,被兵及时按住。 栖迟抬头看过去,伏廷大步过来,抽走了那探子背上的刀,带出一道淋漓血迹。 罗小义将那两人制服了,才有空说话:“三哥既然过来了,余下的是不是都逮到了?” 他嗯一声,看向栖迟。 罗小义忙道:“是我欠考虑了,不该将嫂嫂带来这地方。” 栖迟这才清了清喉,开口说:“不怪他,因缘巧合罢了。” 她猜那探子突然寻死就是为了让同伴逃脱。逃脱的那个肯定是从衣着上看出她有些身份,想过来挟持她做人盾。 不想都没能逃过这男人的戒心。 伏廷看着她,忽而说:“近来你总出府。” 栖迟心思一动,低低回:“原来你都知道,我还以为你并不关心了。” 他抿唇无言。 心想是他疏忽,今日事发突然,应该留句话给府上叫她别出来的。 想完看一眼铺子,说:“去里面。” 是觉得里面安全。 栖迟点点头,想着待会儿还是寻个机会再与他说话的好。 伏廷见她往铺子走了,才握了刀走过去,贴在那探子扭曲的脸上左右一拨,看过后说:“不是之前那批。” 罗小义跟在旁,啧一声:“可不是,几个小杂鱼,轻而易举就逮到了,最可恨的还是跑了的那几个,尤其是那个伤了三哥的突厥女,再见到非剐了她不可。” 栖迟听见,停下了脚步:“什么突厥女?” “就是使一柄铁钩,伤了三哥喉咙的那个。”罗小义冲她比划了一下那铁钩模样,这么长这么宽。 想想又怕说得骇人吓到她,几句话就不说了。 栖迟想起来了,看一眼伏廷,进了铺子里。 里面搜查完毕的正收兵出来,柜上的跟在后面,见到她进门,忙搭手见礼。 栖迟只点了个头,柜上的便退开了。 …… 等确定里外都没有问题了,搜查的士兵们才尽数撤走。 栖迟站在铺子里,听秋霜与她描述搜出那两个探子的过程,一面时不时朝外看一眼。 伏廷解了武器,低头走入了铺门。 柜上的忙迎上前拜见。 他扫了一圈铺子,目光落在墙上。 栖迟顺着他视线看一眼,看到了挂在那里的鱼形商号。 那都是她名下铺子的标志。 伏廷问:“就是你们报的信?” 柜上的恭谨道:“回大都护,正是。” 栖迟忽而心里一动,问:“你要赏他们么?” 伏廷朝她看过去:“嗯。” 栖迟心里回味一下,说:“方才听闻柜上的正愁无凭证出境做买卖,你不如给他们出具个凭证好了,便算是赏了。” 柜上的立即附和:“是,请大都护恩准。” 伏廷又看一眼那商号:“东家何人?” 栖迟听了暗暗无言,还好隔着帽纱看不出来。 柜上的回:“东家是外地人,不在北地,因而只能托小的代办了。” 伏廷想了想,点头:“择日将详情呈报入府,我会过问。” 柜上的千恩万谢地退下了。 伏廷这才走过来,将她的钱袋递过来。 绣着金线的钱袋,内里是衬着皮子的,他怕她嫌脏,说一句:“已命人擦干净了。” 栖迟接了,将里面的飞钱抽出来拿着,钱袋还是不想碰,交给了秋霜。 秋霜捧着出去了。 伏廷看着她,想起方才那一幕,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