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敬德良心还不坏,虽然说好拿蛐蛐换答案,但瞅着小娃还是一人出行到底有点不放心,“你家人呢,你自己在外面不怕遇到拐子?” 小娃指了指不远处两个家丁打扮的人,“我来外祖家做客,外祖派他们随我出行。” 唔,昨日这俩人也在附近。尉迟敬德有点犹豫,他本想离开又觉得小娃跟他挺有缘,想想问道:“我今日欲继续寻找木牌,你可要同我一路?” 这个大叔脑子不太正常,若放他一人许会出事,小娃回道:“成,咱们结伴找木牌!” 一大一小,二人很和谐地继续寻找木牌之路。他俩内心也很和谐,都想着自己是在帮对方呢。 此处似乎有些奇怪,别人瞧他们的眼神也怪,“大叔,这是何处?” 娃儿没回头看,跟着他的俩随从脸都绿了。他们常年待在长安,自然知道尉迟敬德是谁,关于小娃遇到尉迟敬德的事情,昨日回去就报给家主了。只是出于某种考虑,并未对小娃说而已。现在可咋整,尉迟将军咱们惹不起,但也不能眼看着表少爷进平康坊啊。 没错,尉迟敬德想到的乐就在平康坊,房小二那年为妓子说的话他还记得呢。 “这个地方有‘乐’,叔带你进去见识见识!”尉迟敬德说完,牵起小娃的手就进了最大一间院子。 虽白日平康坊人少,除了他们也还是有些人路过。路人们看到尉迟敬德一下就乐了,自李郎君回来后,晋江文学社连番有新举动。其中一项,谁能报给新鲜消息可有银钱领。这钱数自然根据提供的消息定,咱们跟进去看看还有什么劲爆内容。 “哟,大白天的,尉迟将军怎么来了?还……带个孩子来?” “别多问,将你这所有会乐器的娘子都请出来。” 哦,原来想听曲,“成,马上来!” 乐妓们站了一排都等着尉迟敬德点曲目,谁知他竟站起身问道:“你们谁能给我一个木牌?” 没人回应,小娃走到其中一个娘子面前问道:“姐姐能给我块木牌吗?” 被问到的娘子掩面一笑,随后是熟悉的刷刷刷,“请郎君签字。” 尉迟敬德蹭蹭走过来,“方才我问,你怎么不答?” “房二郎说了,单单问到我,才能给。” 房二那个臭小子!尉迟敬德轻咳一声,“娘子能给我块木牌吗?” “……能。” 尉迟敬德拿了木牌本想走,谁知小娃又说道:“姐姐说的房二郎可是我遗爱哥哥?” “正是房遗爱,房二郎。小郎君识得他?” “自然,我此次除了看外祖,就是特来找遗爱哥哥的!” 尉迟敬德的面色就像中毒了一样,也不知道自己的运气怎么了,方才还高兴有人帮忙,结果这帮助之人竟是房遗爱的朋友。房遗爱谁呀,满大唐官员都想绕道而行的人。 呆愣完再看小娃,人家正给蛐蛐喂食呢。瞧瞧新鲜的菜叶,尉迟敬德暗骂那娘子瞎好心,他还忙着找木牌,哪有时间管个蛐蛐死活。 “走吧,你还差一块,我的已经集齐,咱们去下一个地方。” “姐姐再见,我改日再来寻你们玩。” 小娃身后的仆从闻言脸比刚才还绿,那些看热闹的转身掩面偷笑,这个消息必能卖上好价钱。没等一大一小出来,看热闹的就迫不及待出城去了,谁先到谁得钱。 出了院子,尉迟敬德迫不及待问道:“你怎么知道木牌在那个娘子身上?” “方才大叔问谁能给木牌的时候,别人不是惊讶就好奇只有她犹豫一下欲迈步子,最后又退回去了。” 尉迟敬德高兴地一顿夸赞,“好孩子,真聪慧!” 二人运用此法在另一个院子中又得到两块木牌,出院后小娃打了个哈欠,“叔叔,如今木牌已经尽够,咱们归家吧。” “瞅着你挺机灵,这会儿怎么犯傻呢。拿到木牌只是初试,为了复试减少对手,咱们尽可能去多找牌子。” “哦~!若木牌都被咱们拿到,他们便是想到那地方也没用。成,我跟叔叔继续找!” 那些人真走早了,就一个机灵人决定继续尾随尉迟他们。结果可不是有劲爆消息,俩人横扫平康坊,硬生生将此处的木牌全部拿走才甘心。这一天下来,把那尾随者累得呀,他俩出平康坊还不回家。 唐人好武,长安城内演武场就好几个,无论是里面的人还是物件,啥都没被落下。刚好临近宵禁时逛完最后一个,俩人意犹未尽的约定明日再相会。 *** 李晋江得到消息后,正在晋江文学社忙着给后日的报纸排版。可不得了,《尉迟将军带小娃去平康坊》,这个长标题正是后日的头版头条。 刚想拿去印刷,一个百姓气喘吁吁入门,“李郎君且慢,我有大消息!!!” 李晋江闻言眼睛一亮,“快请说!” 那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