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亲?哥哥们帮你去压场子!” “我不出门,只是不想招待你们这样的恶客罢了。”李绩说完放下茶杯,他这个做主人的居然直接回内院了,留下一群来看热闹的大爷们面面相觑。 房玄龄总感觉李绩快忍耐不住要出手打人了,他将茶杯放下提议道:“今日已晚,咱们还是家去吧。若想知道他去何处,遣人在他府外盯着不就得了。” 正主都走了,大家觉得留下也无趣,遂一同哼着小曲相谐归家。当初上皇没一统前,李绩做为李密的军师可没少给他们找麻烦,今日上门瞧热闹的好些人都在他手上吃过亏。有几人边走边气哼哼地念叨:若不是想捉住机会埋汰你,俺们才没闲功夫来你家喝冷茶呢! 李绩自己也喝了一肚子冷茶,他皱着眉头往卧房走去。李江氏见李绩进屋,哭笑不得地说道:“我算发现了,你们郎君反倒比娘子们更爱记仇,他们可是都回去了?” “不知道,我将他们扔堂屋了,一群恶霸!!!”李绩骂完人,又叹息道:“现下该怎么办,我应承说解决退亲之事,然而那墨家人也不是好惹的,况且咱们这边不占理。” “这事儿我想了一整日,早前也没听说这俩学派欲联姻,若有纳采礼必然要黄郎君亲自执雁送与女家,可是南山附近却并无这样的传闻。你说,会不会是王县伯不想同我们联姻,故此才弄个假庚帖出来,只是没想到郎君求圣上下了圣旨。”怪道都说女人心思细,这会儿就完全体现出来了。 李绩昨日回家后又教训一顿闺女,今日早起到上朝再到被一群蛇精病纠缠,还真没时间思索昨日的事情。他听完媳妇的说辞后,将近来发生的事情重新在脑中过了一遍,而后拍案大叫道:“糟糕,上当了!!” 见自家郎君认同自己的观点,李江氏忧心地问道:“现下该如何是好,若王县伯打心里不同意这门亲事,我怕大闺女跟黄郎君成婚后她也还是不愿意帮闺女治病。” “你别吵,让我好好想想。”李绩对李江氏摆摆手,重新陷入沉思中。许久后,他再次拍案大吼道:“哈哈哈,王县伯再闹腾又如何,此番还是咱们赚了!” 李江氏:“……”想来郎君是被同僚们和王县伯刺激到了,看似要往疯魔的方向发展。 李绩看媳妇先翻白眼后撇嘴,他轻咳一声解释道:“王县伯越是这般耍手段坑咱们,越说明她心有不甘。为何不甘?因为那神药太过珍贵,然而为了自家弟子,她选择给咱们闺女用药!”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李江氏眼中迸发出激动的光芒,她兴奋得在屋内直转圈,“这退婚除了道歉必然要赔偿钱财,难道王县伯是想通过墨家跟咱们要钱?若是如此,她为何不直说?” “如何要钱?那等只要人还剩一口气就能去人病根的神药,该如何定价?若是王县伯向我要钱后给闺女用药,你信不信找她治病的人能从南山排到关外?我看坑钱只是顺便,重点还是要让老夫不痛快。你今日没出门吗?听听那坊间都传些什么话,他们都说老夫看中黄小子才华,死皮赖脸去求圣上下旨赐婚,更有甚者说咱家有意抢亲。紧跟着讨论的就是王县伯那些弟子们的婚配问题,若说这其中无人引导,你信吗?!” “竟有此事?!咱家的名声哟,这可怎么是好!” 李绩不屑地撇撇嘴,“咱家名声再坏能坏过圣上吗?且安心等着吧,圣上那样的都能洗白,咱们有什么做不到的。” “快噤声!”李江氏吓得直拍胸脯。 “明早你送五万两银子去墨家堡,切记要装出着急难过的样子,万不可显露出任何喜色。”见媳妇瞪他,李绩赶紧笑着讨好道:“非我不愿跟你一起去,实在是那些混蛋已经跟上我了,况且你过去能比咱们同去少受很多刁难,一切还要有劳娘子。” 李江氏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只是她实在拿捏不好这其中的分寸,“你这么一说,我突然不知该怎么拿捏情绪了。” 李绩双手捉住李江氏的肩膀,“你看着我,你就当我死了,你在丧礼上待客。” “净瞎说!”不过,好像真找到那么点儿感觉了。 “行了行了快睡吧,我这两日特别疲惫。”李绩说完没一会儿就开始打呼。 李江氏躺在榻上,突然想起她前次进宫时的事情。当时长孙皇后正在跟人聊王县伯,她记得娘娘说王县伯此人面冷心热尤其对妇人容易心软。自家郎君该不会也是打这个主意吧,什么被人缠上了,不信他若真想脱身会寻不到方法。 听着李绩的呼噜声,李江氏假装睡着,狠狠地给了他一脚。 “嗷嗷嗷!!!” “哼~~!” 踢哪了→_→ ?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