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伤口。而短兵器由于本身短小,更灵活,同时,攻击方式也变成劈、划,形成深浅较为均匀的伤口。他自己怎么说?” 杜和一一记下,道:“萧禧遇刺时已经睡下了,没看清凶手,更没看清凶器。” 明姝道:“这更能解释了,如果当时是侧卧,黑暗之中,循着声音下手,本想割喉,却只伤了颈侧。” 杜和摊手道:“你说的有理,可是没什么用啊,京城里那么多短刀,匕首、剃刀,甚至菜刀,还能一一排查不成?” 明姝道:“当然有用。进入会同馆要除下武器,刺客能带着兵器混进去,无外乎假扮成会同馆里的士兵。” 杜和道:“这些连我也知道。” 明姝道:“禁军的兵刃是长刀,而护送使臣入宋的辽国士兵不许重装入城,只许佩戴短刀防身。” 杜和吸了口凉气,道:“你的意思是……刺客假扮成辽国士兵?不可能的,这些辽国人比谁都警觉,听说他们连睡觉都不拉床帐,枕下常年放着利器,就是提防夜里发生不测,怎么可能放一个刺客进去。” 明姝道:“这个就要靠你们了兽人崛起方式。” 杜和把明姝的话依样画瓢地告诉晏子钦,晏子钦听后思索片刻,道:“其实会同馆的防守有一处漏洞。辽国士兵之间互相认识,可是大宋的禁军却不认识这些生面孔,辽国士兵进出全靠和禁军中几个略通契丹语的军官交流,倘若刺客也会契丹语,就有机可乘。” 杜和道:“刺客还会契丹语?那铁定和于卿有关了!除了他,别的契丹人哪里还有在汴梁呼风唤雨的胆量和本事。” 晏子钦道:“还没有直接证据,你再看看这个东西。”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人的名字——于秋,下面还有密密麻麻的文字,叙述着他的生平。 “我派人去淮南会馆查过,这个人是四十年前舒州于家派来京城掌管生意的管事,常在淮南会馆走动,善于结交朋友,和王府的管事们混得很熟,曾和包括真宗皇帝的潜邸,襄王府,在内的几个王府做生意。考虑到于家的背景,这个于秋的攀附行为就显得别有用心了。” “十三年前,于秋病逝,无妻无子,据说有一养子,乳名连环,当时十三四岁,当街杀了一名姓陈的官员后不知所踪,到如今也是二十六七了。如果辽国使臣行刺案真和于卿有关,这个名叫连环的人本就是个惯犯,嫌疑很大。” 杜和一拍手,道:“雁过留声,人过留影,既然有了线索,风头也过去了,我这就去外面跟兄弟们打听打听这个什么‘连环’,只要有心,总能找出点蛛丝马迹。” 晏子钦道:“说到避风头,前几天你躲在哪里?” 杜和道:“这件事不好解释……说了怕你误会。” 晏子钦道:“有什么好误会的?” 杜和搓了搓手,开口道:“汴水大街你知道吧,那里有户寡妇……” 话还没说完,就见晏子钦变了脸色,眼里分明写着“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杜和见状,泄气道:“我就说吧,你误会了!那位大嫂都能做我娘了,我说的是她女儿!” 晏子钦的脸更黑了。 杜和拍着额头,哀嚎道:“我才不是那种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禽兽!那家的女儿叫阿月,我曾经不慎撞倒了人家,事后心里过意不去,又同情她们母女二人日子艰难,就借口撞坏了她的东西,送了些碎银过去。那晚你我分开后,我本来在一处庙里安身,前几天吃多了豆腐白菜,偷偷出去开荤,在阿月家附近遇见她,聊了几句,无意提起最近要躲躲,怕庙里人来人往不安全,她就收留我借住了几天。” 晏子钦冷冷道:“现在的女子太粗心了些,也不怕领回家的是个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 杜和斜眼道:“你是在骂我?” 晏子钦道:“你和她非亲非故,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