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双拳,临走前留下一句话,“就让他俩终生作伴吧。” “是!” 转身后,刘莲忽然很高兴地扔了剑。而他却听见萧弁嘴里发出的咿呀吼叫,之后“扑通”一声圈椅倒地。或许是被怀觉那句“就让他俩终生作伴吧”激怒了。 出了胭香堂,怀觉手持念珠,深深地闭上眼睛,“阿弥陀佛.....” 了却了一桩夙愿,眼前唯有对十月的挂念。 但,天不遂人愿。怀觉尚未回到摩诘寺,寺中僧人匆匆寻来,满面急色,“主上,躺在禅房的姑娘突然不见了!” ☆、36 “驾——” 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疾驰狂奔,一路扬尘乍起,早已将鄄京城甩在遥远的北方。而驾车的人依旧频繁扬起手中马鞭,“啪——” 双马吃痛,只管撒蹄狂奔,将车身轻轻重重地颠起又抛下。 “公...公子!”墨笛跌跌撞撞地抓着车壁出来,马车冲起的疾风将她的声音吞噬。墨笛大声喊,“公子,慢些吧。这样颠下去,十月会没命的——” “公子——” 却看驾车的人哪是什么公子,那人眼皮儿薄薄地半垂着,分明就是一身僧衣的怀法。他就好像没听见墨笛的声音一样,将手中马鞭甩的震天响,“驾——” 猛地一个颠簸,墨笛轻呼一声,整个人被摔进了车中。 摇摇晃晃的马车中,躺着无声无息的罗十月。她是被易容之后的天音从被窝里抗出寺庙的,身上还穿着怀觉的宽大里衣。可原本雪白的里衣,因为马车颠簸太厉害,伤口挣开了,雪白的里衣赫然染上了点点血渍。昏迷中的人兴许痛苦难当,一直不曾有过反应的十月竟微微拧起了眉头。 墨笛无法,扑过去抱住十月晃荡的身子,朝车外高声喊停车,“她伤口裂了,公子这样会害死她的!既然不想她活,何必还要大费周章地救出来呢?” 也不知是她哪一句话起了作用,暴躁的马车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一家农户院前。 时近黄昏,中秋已过,林中寒鸦归,未入冬,却已经有了寒荒的前兆。马车停了下来,两匹狂奔的黑马,大汗淋漓,长鸣一声,四蹄无章地原地踩踏。天音抬手撕下了脸上的伪装,他就是凭着怀法的模样混出鄄京城的,这会儿露出了雌雄莫辩的精致五官,他也是喘着粗气的。一把将手上的马鞭扔了,转身探进车中,神色紧张。天音问的急切,“她怎么样了?” 墨笛正跪在车中固定罗十月的身子,闻言,算是松了一口气,“伤口崩开了。右臂和后背的伤最严重,都在流血。”墨笛皱眉,“公子,她这样根本不能随我们上路。不如....” 天音不等她说完瞪了墨笛一眼,那一双狐狸似的眼睛不仅能魅惑人,更懂得如何传递主人内心的不满。上斜的眼角尤其勾勒出不容置喙的威慑,“不如什么?不如把她送回秃驴窝?” 墨笛一时噤声,跪在原地垂下头去,低声认错,“奴婢逾越了。” 农家小院传出几声狗吠。 天音将罗十月抱过来,入目便是她身上伤口氤出的血。天音的脸色沉了沉,他本就长相阴柔,当面色暗沉时,极容易给人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什么时候轮到你在本公子面前指手画脚了?若不是念在你服侍本公子多年的份上,你那根舌头也不必留着了!”言下之意是嫌她多嘴。 天色很快暗下来,天音将十月用备好的粗布衣裹了,抱下车。这时候小院的女主人正好出来,年纪在四十上,身后跟了条土黄的小土狗,面有疑惑,“你们是......” 天音抱着昏迷的十月赶忙上前一步,神色急切而诚恳,“这位大姐,晚辈与娘子回乡省亲,不想归家的路上遇上劫匪。钱财被抢光,娘子受到惊吓,腹中两月孩儿竟不保。她身子受亏,晚辈本想求医,可走到此地天色已黑,大姐能不能..行行好,收留我们一晚。”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