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弁何等精明,心底的怒气蹭蹭上蹿,自己真是闲的,陪一群无知妇孺浪费时间,“怎么,什么都没搜到?” 朝思垂着头,低低地应了声,“是。” 萧弁眯了眼。 刘氏不甘心,她的手下昨夜亲眼所见那和尚将定情信物挂在了千里雪的脖子上,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如果不在身上那就一定在她的房中! 如此想法,刘氏底气足了不少,她今日一定要将这女人赶出相府! “相爷,奴婢斗胆请您搜查千里雪的卧房。奴婢的怀疑不是没有凭证的,那定情信物一定被她藏起来了!” 罗十月脑子一炸,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定情信物.... “那刘奶奶你倒是说说你口中的定情信物是个什么东西。难不成,你随便翻个什么东西出来说这是我私通的证据,我也要认不成?” “哼,自然是男人惯用的东西。” 罗十月挑眉,她倒是不知道,貔貅佩戴还分男女,嘴上呵呵一声,“若是找不着呢?” “不可能!”刘氏放下狠话,“若是找不到,我刘莲见面喊你一声姐姐。” “呵,谁稀罕。平白把我喊老了。” 女人最不能攻击的就是年龄,尤其还是在她心上人面前。刘莲与她相比年纪是不小了,柳眉气成倒八字,“等找到罪证,我要你好看!” 萧弁头疼,只觉今日的刘氏格外胡闹。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曾经的刘氏好歹也是坐于高位,振臂一挥,千百人呼应的。如今被赤/裸/裸的挑衅,怒气上来直指周宗凡,活脱脱的女王架势,“你去,她的院子、卧房连耗子洞也不准放过!” 周宗凡一窒,看向萧弁,无声地询问相爷。 刘氏跟在他身边多年,虽说脑子不顶用,但从来不会过分的胡搅蛮缠。她坚持这么做,萧弁也难免对罗十月起了疑心。 相爷不发话就是已经默认。 周宗凡带上人将罗十月的院子搜了个遍,室内的东西毕竟不是外男能随意看的,还是丫鬟们进去。刘氏与罗十月怒目而视,萧弁稳稳当当地坐在藤椅上闭目养神。 室内忽然传出暮想一声惊呼,“啊——” 室外的人一惊,萧弁半垂眸,看不出在想什么。十月更是迷惑不解,唯有刘氏最兴奋,“相爷,我说什么来着,她一定有鬼。” 里面的丫鬟纷纷从卧房里出来,刘氏哼笑,“暮想,找到什么了?” 暮想迟疑了下,“回相爷,回姨奶奶。男人的东西没找到。” 刘氏怒,“那你鬼叫什么?!” “可...可是奴婢从衣箱底发现了一件染血小衣...想到前些日子相爷遇袭,所以...才....”管她是不是刺客,先泼一盆脏水再说,这个女人没了,自家奶奶还是这府里的女主人,她这个贴身丫鬟依旧可以横着走。 十月暗叫一声:糟了!定是那日自己匆忙落下的。 萧弁毫无迟疑,三两步就进了她的卧房,那大开的衣箱里面衣物被翻得乱糟糟,一条沾了血的亵裤躺在其中,那血迹早已经干涸。 十月自己也看到了,她知道那是自己受伤换药时染的。抬眸去看萧弁,只见他直勾勾地盯着小衣,罗十月脸上轰的一下子涨红。 “啪——”一声,衣箱盖子被重重地合上。那声响格外刺耳,十月顿觉被羞辱,“萧相爷,我千里雪虽被当做玩意儿一样地送到你府上,但是既然你抬了我的身份,那我就是你的女人。让这么多人光明正大的欣赏你女人的亵/裤,呵呵,相爷还真有脸!” 萧弁平时要么一副纨绔模样,要么一副伪君子嘴脸,却从未像现在这般脸色沉如黑云压境,也不知是对十月的话还是丫鬟的话。 谁也没料到,他会忽然抬手,重重地一巴掌刮在了罗十月的脸上。 “啪——” 罗十月重重的扑倒在地,那嘴角竟缓缓流出血来,发髻本就松散,这一巴掌竟是全部打散了,凌乱地铺在后背上。寂静的卧房中,“叮...”一声,被打落的珠玉簪甩出了老远,最终砸在青石地面上,碎了。 可见萧弁手劲有多大。 “啊——”刘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吓了一跳,小小惊呼一声。 站在门口的朝三暮四惊恐的相互看一眼,怎么办?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