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给了花容真一些小小的暗示。很好,花容真一下子就看懂了。只是面对着现在正在咬着手腕流泪的花容真,一向无所不能的厂督大人居然有这么一些的无所适从。他动作生涩地伸出手,抹去了花容真脸上的泪水。 然后花容真就被自己的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 萧无刹有些赧然,他僵硬地站起来,走到水盆边拧了一条毛巾,然后轻手轻脚地给花容真擦了一下脸。花容真享受着自家夫君的服务,脸上清爽了之后,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萧无刹微蹙着眉头,将手上面的毛巾丢到了一边。他的洁癖让他有一些嫌弃,但是面对着花容真,萧无刹又不太好表现出来。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只是想好好的和花容真相处一下。 至少让她不再哭。萧无刹捏了捏花容真的面颊:“感觉好一点了?”“好多了。”花容真冲着萧无刹咧嘴一笑,然后猛地抓过了他的手,在他的手腕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花容真用上了浑身的力气,下口一点儿都不留情。 萧无刹手上的肌肉猛地收紧了一下,却没有做任何其他的动作,而是就这么让花容真咬着。花容真的唇齿间都溢满了血腥的气味,过了很久才松开了嘴巴。花容真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吐了一口气:“感觉更好了。” 萧无刹举起自己的手,看着手腕上的那个牙印,叹了口气:“这可不好办呐,等会儿被人瞧见了,我该怎么说?” 花容真嫣然一笑,从袖子里面掏出来那一点白玉膏。萧无刹挑挑眉毛,重新坐了下来,将手腕伸到了花容真的面前。 在花容真给萧无刹上药的时候,花容真问他:“你为什么要扮成这个人?他是谁?一开始就是你吗?”“嗯,不如说一开始就是东厂。”萧无刹这话说的意味深长,花容真细细地品了一下,恍然大悟。 “你把线埋得这么深,”花容真笑眯眯地,手下用力在他手腕上的伤口上恶狠狠地按了一下,“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还要瞒着我?” 萧无刹尚未来得及开口,花容真就伸手阻止了他继续说话:“我知道了,我是不是也是你计划的一环?”萧无刹难得地老老实实地点了头。 花容真更来气了,虽然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确实能够给萧无刹提供很大的方便,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喜欢被人瞒着:“那你也应该告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萧无刹眼神幽深:“你什么都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才是最安全的。”花容真一时间居然怔住了,她愣愣地看着萧无刹,眼角有些发红。 萧无刹笑了,他用着一张陌生的脸,却做出了属于萧无刹的表情。他伸出手摸着花容真的面颊,语气比什么时候都要温柔:“好好地待在这儿,到了时候,我会接你走。”花容真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沉默了半天:“……你知道我不会听你的话的。” 萧无刹叹了口气:“无事,我自有办法。”花容真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萧无刹则平静地微笑着:“少主,若是无事,属下就告退了。”“滚吧。”花容真从牙缝里面挤出了两个字,萧无刹便出了房门了。 花容真往桌子上面一趴,脸埋在臂弯里,忍不住笑了起来——太好了,他真的就在这儿,一直没有走远。 不管多大的气,见到了萧无刹,这些事情对于花容真来说就已经烟消云散了。她觉得自己快活极了,连带着看这个困苦的环境都顺眼了几分。 那么接下来,她就要打起精神来对付华连城了。花容真伸出手来,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萧无刹刚刚还是没有告诉她,他到底有什么打算。算了,她也不是很想知道,烂摊子总会有人来收拾的。 草原王帐,何无药光着两条健美的腿,穿着几乎真空的衣服,手中拿着酒壶和酒杯,甜腻腻地笑着,坐在阿史那丹的大腿上。阿史那丹几乎着迷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什么珍宝一样,眼睛里面完全没有别的东西的影子。 “大王,你出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好好地陪过我,”何无药将酒杯斟满了酒,递到了阿史那丹的唇边,“这是重逢的酒,我们汉人向来喜欢这些,大王不会不给面子吧?” 阿史那丹接过了何无药手中的酒杯,仰头饮尽,随即将那酒杯随手一丢,自己则抱住了何无药,满是痴迷的神色:“我们草原人不在意那么多,不过这么长的时日,真是辛苦你了。”何无药笑的更加甜了,她将脸埋到了阿史那丹的颈窝里,声音也娇滴滴的:“大王,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喝完了酒,总要给一点甜头的。何无药冷冷地笑着,任由男人的手在她的身上乱摸。已经迈出了这一步,她就没有想过要回头。 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何无药的心情很平静,她努力地迎合着阿史那丹,男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