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寒川没开门去看那个人还在不在,只是皱了皱眉,拨通了一个号码,“我病房外有人偷窥,黑色大衣,中年人,你查监控看一下,他后来去了哪里。” 自从知道向晚那五个保镖是人刻意安排的后,他私底下又找了一批人来做事。 不过这些人既不是从保镖市场找的,也不是从赵家军队中找的,而是国际上一队出名的雇佣兵。 他们只认钱,没有主子,这也避免了他们是间谍的可能性。 除了价钱高点,没有任何缺点,而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那边应了一声,确定没有别的命令后,便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去做事了。 见他挂了电话,赵瑜正想问刚刚是怎么回事,贺寒川先一步说道:“您什么都不用问了,有些事情,您知道的越少越好。” 赵瑜听了这话,有些怀疑,有些担忧,但最后只是重重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问。 贺寒川打完电话后,便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地面。 地面跟天花板还有其他东西一样,很快就变成了向晚的脸。 他从不知道思念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哪怕向晚不爱他的时候,他也用威胁的手段把她留在身边,能够时时刻刻看到她。 可现在……哪怕他用尽所有手段,也不可能再见到她了。 思念,如野草般肆意蔓延,占领了他的心后,一点点收缩,压得他无法呼吸。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响起。 贺寒川没理会,一旁的赵瑜犹豫了下,也没有理会。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敲什么门?”外面响起江母的声音,紧接着,病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 江母一马当先,后面跟着神色复杂的江戚峰,还有几个林家面色十分尴尬、隐隐带着厌恶的小辈。 “妈——”江戚峰有些窘迫地看了眼江母。 江母却没理会他,气急败坏地指着贺寒川说道:“寒川,是不是你让人把我女儿手筋脚筋挑断,再扔到监狱给人糟蹋的?” 那是她女儿,就算前阵子她女儿做错事,惹她生气了,可她也没想过让她受这么大罪,或者去死啊 “是我做的。” 换做以前,贺寒川说话还会稍微委婉一点,可现在,他已经没有人跟任何人周旋的心思。 听他承认,江母气得脸都青了,“居然真的是你做的!你害得我们江家破产,现在还这么折磨我女儿,你的心是黑的吗?我命令你,现在立刻把清然从监狱里带出来!” “你应该问问,你们江家人的心,是黑的吗?!”贺寒川站起来,冷着脸一步步走近江母。 先是江清然诬陷向晚,然后是她跟江家人妄想设计向家,把向家弄破产,还害死了向晚。 现在他们江家人居然还来质问他,说他的心是不是黑的?他们哪儿来的脸? 他每前进一步,江母就后退一步,后来已经靠到了墙上,退无可退,“我警告你,你别再往前走了!” 贺寒川居高临下看着她,视线在她微微隆起的肚皮上扫过,讥讽道:“别拿你对我爸的那种态度对待我,我对你这种老女人没兴趣!” “你、你、你……”江母被他这句话气得面红耳赤,说话都磕巴了好几次,“我是你长辈,你这是什么态度跟我说话呢?你这是在侮辱我!” 贺寒川冷嗤了一声,“就凭你,也配当我长辈?” 他眼角眉梢尽是嘲讽,每个字都带着讥讽的语气,急得江母口不择言。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声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