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向晚躺在床上淡淡扫了他一眼,不想理会他,闭上眼睛装睡。 “腿……很疼吗?”江戚峰走到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脏处不受控制地抽疼。 向晚睁开眼睛,神色淡漠,“劳江先生挂记,没两年前打断腿时疼,我受得住。要是您没别的事情就请离开吧,要是江夫人过来,认为我勾引您,我不好解释。” 她对他像个陌生人一般,甚至还比对陌生人多了几分恶意和厌恶。 江戚峰皱了皱眉,“没有别人在这儿,你不用喊我江先生。” 向晚冷笑了一声,没理他。 “清然不小心烫到你的事情,还有我妈刚刚的态度不是很好,我替她们跟你道歉。”她额头上被戳出来的红印,还有眉尾的疤痕看得江戚峰眼睛刺疼,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 向晚偏头,躲开了他的触碰,一想到他马上就要跟宋乔订婚了,还在这儿跟她搞暧昧,就觉得恶心异常。 江戚峰眸底闪过一抹黯然,收回手,攥了攥拳,脸上多了几分冷色,“但清然是不小心伤到你的,她也跟你道了歉,你不该撺掇向宇去拿热水泼清然!” “不该?”向晚被气笑了,她双手撑在床上,有些吃力地坐起来,“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江先生似乎都喜欢大义凛然地教我做人。” 她仰头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可您凭什么觉得有资格教我做人?” “向、晚。”江戚峰咬牙喊着她的名字。 向晚跪坐在床上,一点点挺直脊背,逼近他,“凭年纪比我大?还是凭学历比我高?” 她身上淡淡的香皂味钻入鼻腔,让江戚峰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我还当你这两年学乖了,原来你跟以前一样是非不分,不可理喻!”他冷着脸说完,扭头就走。 向晚喊住他,“等等。” “还有什么事?”江戚峰停下脚步,但没回身。 因为刚才的动作,插在向晚手背上的针头掉了,针孔中冒出的血染红了手背上的两道医用胶带。 她把针头放到一旁,艰难地回到坐姿,“既然江先生这么看不起我、讨厌我,以后就不要单独找我了。我不想因为一个自以为是甚至有些讨厌的人,被别人骂狐狸精和小三。” 江戚峰转身看着她,“牙尖嘴利!” “身体不方便,慢走不送。”向晚淡淡说道。 回应她的是一道巨大的关门声。 向晚冷笑了一声,重新躺回床上,直盯盯地看着天花板,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过一会儿,医生过来给她换药,见她手背高肿,针头被随意扔在一旁,气得眉毛都飞起来了,“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省心的病人!” 他说了一大堆,但除了第一句,向晚都没听进去。 她也知道医生是为她好,可却一点都不在意那些所谓的注意事项,也许是因为……她很多时候想死吧,死了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了。 医生给她换好药后不放心,让一个小护士来看着她。小护士还有二十多分钟就要下班了,一看她输液还得再输一个半小时,脸上满是纠结。 “输液输完了,我自己能拔针,你到点就下班吧。”向晚说道。 小护士跟她再三确定后,到点欢欢喜喜地下班了。 输完液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向晚看着输液管,发了会儿呆。只要输点空气进去,就能死,痛苦一会儿没关系,以后就不用再痛苦了。 气泡顺着输液管缓缓往下,快要到达手背时,她拔了针头。 要是她死了,还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