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正是好梦正酣的时分。 祁晏突然抱着从床上坐起身,被子顺着他的胸膛滑落到腰间,隐隐带着几分性感。 “钱钱,怎么了?”躺在他身边的岑柏鹤察觉到不对劲,忙跟着坐起身,“想要去上厕所?” “难道……你觉得我如果想上厕所,还要你陪?”祁晏打了一个哈欠,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自己白皙的胸膛。 “如果你不介意,我抱你去尿都可以。” “粑粑,我不想尿尿。”真当他是两三岁小孩,半夜上厕所还要人抱抱呢? “你刚才怎么了?”岑柏鹤伸手摸他额头,发现他额头上有一层薄薄地细汗,忙用睡衣袖子替他擦干净,又去摸他后背,发现干干爽爽后才放心下来。 把人按进被窝里,岑柏鹤给祁晏压好被角:“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一个风水师,怕什么噩梦,”祁晏往岑柏鹤身上蹭了蹭,“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嗯,”祁晏皱了皱眉,“感觉我好像被人装进了一个篮子里,不停地被摇来摇去,其他的被你刚才那么一打岔,全给忘了。” “忘了就算了,”岑柏鹤把手搭在祁晏腰上,“反正只是一个梦而已。” 当帝都第一场大雪落下来的时候,袁氏企业内部产生巨大的动乱,袁崇安的儿媳妇因为是袁氏企业奶制品公司法定代表人,被检查机关带走协助调查,袁崇安父子倒是逃过了一劫。 但是这不不是结束,而仅仅是开始。 年关将近之时,还没缓过气的袁氏又爆出负面新闻,比如企业内部偷税漏税现象严重,又或者袁崇安儿子潜规则女职员,女演员,基本上该做的好事都没做,该做的坏事他都占全了。这还不算缺德的,最缺德的是当初奶制品发生问题后,袁崇安父子就把公司法定代表人改成了袁崇安的儿媳妇,让她来背这口大黑锅。 袁崇安的儿媳妇也不是闷声受委屈的软包子,所以这事就爆了出来。 网友们在寒冷的冬季,全靠袁家这一出出好戏,才能打发无聊的八卦时间。不过袁家人确实不厚道,出了事就把锅往嫁到自家女人的头上扔,他们把女人当成什么了? 最诡异的是,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各部门竟对舆论没有引导,大有冷眼看着袁家倒下的意思。 “这一出出好戏,比电视剧好看多了,”祁晏一边吃炒花生,一边刷论坛上的娱乐八卦,“这个叫陶艺茹的女人是谁,竟然有网友扒出,袁崇安的儿子想潜规则她,结果被她打得掉了一颗牙齿。柏鹤,袁崇安儿子补的那颗牙齿,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有的?” “传言有夸张的部分,但也八1九不离十,”岑柏鹤指了指帖子里身穿红色晚礼服的女人,“她是商界一位十分有手腕的商人,能在她手上讨到便宜的人不多。” “我觉得她的面相有些奇怪。”祁晏仔细端详着这张照片,犯了职业病。 “哪里奇怪?” “不知道,”祁晏摇头,“可能是因为照片有些失真的原因,我看不太准她的命运轨迹。” 岑柏鹤看着这张清晰度还算高的照片,点了点头:“现在拍照技术确实很厉害,不同的角度就能拍出不同的效果。” 祁晏深以为然,点头道:“还有化妆与卸妆的差别,大得让人震撼。” 他又看了好几眼这个女人的照片:“这是一个前半身过得十分艰苦的女人,似乎有孤独终老的命格,但又仿佛不太像,”祁晏摇了摇头,“算了,反正给她看相我又赚不到钱,不看了。” “那我们下去喝鸡汤,”岑柏鹤道,“老中医说了,你体力有寒气,要慢慢养着才能全部恢复,不然到了老了有了你的罪受。” “谁老了不生病?”祁晏打了个哈欠,把花生壳与花生衣扔进垃圾桶里,“保养得再好,该生病的时候照常不含糊。” “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岑柏鹤把人从椅子上拉起来,“走,下去。” “想好吃的,还是想我自己也许是身价百亿的富二代?”祁晏穿好拖鞋,跟着岑柏鹤下楼。 “富二代虽然没有机会,但你现在可能身家百亿的富一代,”岑柏鹤在他耳边小声道,“我的就是你的。” 祁晏闻言叹息:“亲爱的,跟着我,只能让你从百亿富翁变成百万富翁了,不过我会尽快让你变成千万富豪的。” “没事,就算只是万元户我也愿意。” 两人下个楼,足足走了五分钟才到饭厅。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人温情脉脉的样子,岑三哥忍不住抹了一把脸,陷入中热恋中的人,秀恩爱光波太强,他有点承受不住。 “柏鹤,小祁,”岑三哥朝两人招了招手,“明晚上有个酒会,你们俩也跟着一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