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晃人眼。顾府的冷清比冬日雪满无人来问时,更为冷清寂静。 春花是匆匆谢了夏风,瞧不见往日的那些人面了。而满怀心事的人们或得一寸窗台一寸光,心里躁动着,脑海却又努力的让自己沉默。 而李骅浔也许就是那么个人,书桌上,笔架处的墨汁仍然自顾自的留存于桌面上,已经凝固了的痕迹,像是李骅浔挣扎着的内心,只是怎么也没有挣扎出那块桌面,那个心里。 罢了。 李骅浔伸手将窗户拉紧了些,将那远处的白月光,净给关在了窗外。 等事了,纵然是她的良人,他也会将她给抢回来,配上自己这么个心肠狠毒之人。可现在事未了,成王败寇未有定数,他又岂敢用她所有的好时光,赔上他的这一程不归路? 只是这样的话,时间就不够了。两日,两日! 李骅浔躺在床上,心里挂念着这事,想来这一觉睡得不会很安稳吧。 **** 而在寺庙里的顾笑笑,想来也不会睡得安稳吧。 虽然手腕处的绳子,被顾青衿给放松了些,可她仍然翻动不了,还好的一点是,那李亲王的手下,今夜并没有来,所以她不用嗅着迷药的味道睡觉了。 ‘嘎吱’有人把门打开了,是顾青衿与另一个黑衣人,那顾青衿正好与顾笑笑的视线相对,随后便又低了下去。 “吃饭。”顾青衿将手里的饭菜拿到了顾笑笑的面前。 顾笑笑知道他们现在并不会害自己。便由着顾青衿喂着。 只是瞧着那个与自己齐平,视线却一直在躲闪着自己的顾青衿,莫名的有些悲哀。 可是随后,顾笑笑又想起了姜仞潜,不行,自己一定要跑出去。可他们实在是瞧得太严了,别说自己的手一直是被捆住着,就算是上茅房,也是由着黑衣人将自己带到一个小小的房里,那房间的窗户被锁得死死的,入完厕,她也只能出了门,跟着那黑衣人回到原先的房间。 经过这几次的观察,她发现外面起码也有十几个黑衣人,而自己原来就在一个寺庙里,只是这寺庙极小,想来是没有人来的地方。 回神时,顾青衿手上的饭菜已经剩的不多了。 她将手里的碗筷递给了黑衣人,然后就窝到了顾笑笑的身后。 一言不发。而那黑衣人则是检查好顾笑笑没有什么异样后,便出门了。 一时间整个房间又恢复到了白日里最安静的时候了。 顾笑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瞧着那门外的黑衣人的影子。 怎么办,她怎么才能逃出去? 哎,果然好难啊。 然后她便见自己的眼前突然多出了张纸条。 那纸条上写着。 “明日就会有人来救你,再忍忍。” 是顾青衿的笔迹,顾笑笑想要回头瞧瞧她,可她的身后仍然是一片安静,除了那张纸条,便再也没有纸条在她面前乱晃了。 等了许久,也不见顾青衿有其他的表示。顾笑笑似乎又想起了白日阿游曾说过的话了。 看来,她心里果然还是有些事放不下。可是,自己又能放的下吗?她的娘亲和自己的娘亲,既然是孽缘,又何必用着血缘来讽刺她们。 不过,顾笑笑又瞧了瞧那门外的黑衣人,也许,是因为有这些人的存在,顾青衿才一直安静着吧。 可今夜到底要怎样入眠呢?顾笑笑端坐在这木椅上,心里还藏着这么多的心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