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胡同人家的门口,卖着自制的老酸奶。本来我是不想喝的,可看到买的人还不少,觉得应该没问题,加上刚才吃的有点腻,便过去买了一瓶酸奶,正要走的时候,忽然看到在这户人家院子里墙角,扔着一块牌子,上面压着不少杂物,露出来的一角,写着“城西”二字,后面应该还有字,都遮住了。 我找城西儿童医院找了太久了,对这两个字很是敏感,一看到就走不动。卖酸奶的夫妻俩,岁数都挺大,我过去说:“大叔,我跟你打听一下,里面那牌子写着‘城西’什么?” 这大叔能有小五十岁,脑满肠肥胡子拉碴,看我:“你是干嘛的,收破烂的?” 这人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做买卖都讲和气生财,可他一开口就跟吃了大便似的。 “我就问问。”我不痛快。 “行啊,你掏二十块钱我告诉你。”大叔说。 我气笑了,可这样的人你跟他讲理没用,我掏出五十给他:“行吧,讲吧。” 我看到这个大叔明显嘴角说了两个字,“傻逼”。他回头对女人说:“老伴,你带他进去看看。” 那个大妈过来,招呼我进门。我们两个穿过院子,来到那堆杂物前,大妈把上面的筐筐篓篓都拿掉,下面露出了牌子的字,“城西儿童医院”。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钻石 “这是你们家的牌子?”我问。 大婶看我:“你想买啊?这是我们家老太太的,你给多少钱都不卖……唉,你能出多少钱?” 我对牌子不感兴趣,花十块钱都心疼,买了也是当劈柴烧。我问道:“你们家老太太,她在哪?是这样的,我想打听一下这个儿童医院的情况。” “都三四十年的老古董了,你打听那个干什么?”大婶狐疑。 我说道:“你不知道,这家儿童医院以前是孤儿院。我有个姑姑是收养的,据说就是从这家医院出来的,现在我们家正在帮她调查身世,这也是她一辈子的心愿。” 大婶点头:“不错不错,这家医院确实是孤儿院。既然你这是办正事,那你跟我来。” 她带我到了后面一个屋子,里面摆着很多缸,有的缸口开着,能看到里面是牛奶。我大概猜到,这可能是他们家产酸奶的一个流程。 在屋子的窗口下,坐着一个老太太,靠着藤椅手里拿着书正在打瞌睡。 “妈,有人来找你。”大婶喊了一句。 老太太睡得很浅,打了个哆嗦睁开眼,“谁啊?” 她旁边有个小板凳,我拖过来坐着:“大娘,跟你打听个事,城西儿童医院你知道吗?” 老太太摸出老花镜看着我,思路倒是挺清楚,口角也流利:“小伙子,你是谁?” 我把刚才那套嗑重新说了一遍,说是替姑姑找家室。 老太太挺热情:“三十年前,我就在这家孤儿院当护士,说说你姑姑叫什么,我肯定能想起来,我年轻时候记性可好了。” 我想起曾经和三舅驱邪的经历,当时鬼上身的女人叫刘桂芝,便随口说道:“她叫刘桂芝。” 老太太闭着眼想了想,摇摇头说:“没听说过。你确定她是咱们孤儿院出来的?” 我说道:“她说是,她说她还记得几个小伙伴。” “都有谁啊,说说看。”老太太说。 “有一个叫解铃。”我说。 老太太的眼睛突然亮了,随即又黯淡下来,她靠在椅背上喃喃地说:“解铃,是有这么个孩子。我记得他,脑袋挺大的,小时候可淘了,我记得有一次……”她正说着,停下来笑笑:“不好意思,说你姑姑呢,怎么说起解铃来了。” “我姑姑说,解铃是个重要线索,要是能找到他就好了。大娘,你再跟我多说点他吧。”我装作遗憾。 老太太道:“解铃本来不姓解,他是后来被收养之后才改的姓,以前在孤儿院我们都管他叫大头。”老太太讲了两件解铃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我听得实在无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谁知老太太脾气还挺大,马上倦倦地说:“三十多年过去了,我不怎么爱提这个事,陈芝麻烂谷子的,也没人感兴趣。” 我还要说什么,老太太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