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假寐。钱明文挺佩服我的,“兄弟,我才知道你心脏这么大,处惊不乱,以后必然是栋梁之才。” 我闭着眼笑笑。这胖子如果在北京说话,你得跑海南岛听去,真真假假,满嘴放炮。 或许是这一晚上惊吓过甚,现在算是平缓过来了,本来是假寐的,谁知道真的睡过去了。不知睡到什么时候,我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屋里冷冷清清,钱明文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仰面朝天,也睡了过去。 屋里冷津津的,温度很低,我隐隐的觉得屋里多出人了,猛地转头去看。只见一个穿着深红色僧衣的和尚,站在里屋紧闭的门前,凝视着里面。我能看到门里,那里站着一个全身雪白的孩子,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对视着门外的和尚。 我全身莫名打了个激灵,突然醒了,这才发现刚才原来是做了一个极为逼真的梦。 我翻身坐在起来,无意中看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钱明文仰面朝天正呼呼大睡,和刚才梦中的情景一样。 我心中异样,赶紧回头去看里屋大门,那里空空荡荡,并没有什么和尚,我也看不到门里的情况。 这件事怎么这么诡异呢,还有种说不出的恶心感。梦里出现小男孩,它是小鬼儿,这到也说得过去,可是和尚是哪来的? 我这一念刚动,胸口挂着的舍利子灼热了一下,烧到了皮肤。我猛地想起来,对啊,那和尚很可能是缅甸和尚的阴灵! 我盘膝坐在沙发上,闭目打坐,尝试着和舍利子的阴灵沟通,很快阴灵漫到全身,此时的我,就是拥有大法力的法师了。 我开始吟诵三舅教过我的驱邪经文。经咒刚一起,就感觉整个屋子的温度又往下降了,我一边念咒一边睁开眼,此时的我开了阴阳眼,能看到阴邪之气。 我看到里屋门的下面缝隙,涌出大量的黑色阴气,浓浓不绝,导致外屋像是被扔进了催泪弹,黑色的阴森之气开始充斥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我一边念着经咒,一边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走到里屋门前。虽然一门之隔,可是我心惊肉跳,有种强烈的预感,门里藏着一个极为可怕的存在。 我站在门前凝视着大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一阵心惊,这一幕怎么那么像刚才梦中,和尚对峙屋里的小鬼儿的情景。 这时身后有了动静,钱明文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抱着肩膀:“冷,真冷,咋了这是。” 我没搭理他,依旧盯着这道门,我变了经文,不再背诵三舅的驱邪经,而是换成了缅甸的《心经》。这心经也有驱邪镇神的功效,当时还劝退过阿赞汶洛的飞头降。 我这么一念,黑气果然给逼住了。我和里面的小鬼儿正在对峙,谁都难动一分,就像是拔河角力一般。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在后面踹了我一脚,我正全神贯注对付小鬼,冷不丁这一脚差点没把我踹出走火入魔来。我脚下拌蒜,撞在门上,回头一看,踹我的是钱明文。 钱明文脸色惨白如纸,双眼却漆黑如墨,眼白已经看不到了。他的嘴里不断发出“哈~~哈”的声音。 我心里一惊,不好,这是鬼上身。难道小鬼儿已经从屋里出来了? 我定睛去看,钱明文身上黑气萦绕,可没有小鬼儿的影子,他很可能只是被鬼迷了心窍,失去了心智。 钱明文一个飞跃跳过来,我没躲开,他紧紧卡住我的脖子,勒的我喘不上气。 我用手锤了他两拳,根本没用,这时候有点后悔,早知道降妖除魔这么危险,还不如跟着二龙学两手功夫防身。 钱明文到底是个胖子,身大力不亏,手越掐越紧,我实在喘不上气,意识也开始模糊。 他被鬼控制了,现在要紧的是切断他和里面小鬼儿的联系。 我情急之中,抓住胸口的舍利子,使劲一扯,把它从脖子上拽下来,然后按在钱明文的双眉中间,那地方叫印堂,是人全身灵智凝聚之处。我的舍利子里面有和尚阴灵的诚念护佑,本身是一件很好的法器。 一按到印堂,钱明文全身栗抖,发出一声非人的怪叫,松开手摔在地上。 我一手按住舍利子,一手拖着他,把他拖到门口。不能再让他留在屋里,没有他还好一些,有他就是拖累! 我用脚踹着大门,大叫:“来人,来人。” 外面传来狗叫声,随即有脚步声过来,有人打开门,睡眼朦胧地探进头:“干嘛?”那人随即打了激灵:“爱呦我的妈啊,这屋里怎么这么冷?!” 外面的藏獒跟疯了一样,“汪汪汪”的狂叫,别说我这个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