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全力把它甩了出去。 人头发出一声怪叫,如蛇般向着洞外飞窜。 我心下大振,极度兴奋,那么大的阿赞汶洛,居然害怕我,害怕这段经文。看他跑了,我这个着急,一边念着经文,一边意念着能不能攻击到它。可这是我的痴心妄想,这段经文有自保的能力,不受外邪侵入,但要想主动攻击,那是不可能的。 一部法本我终于念完了,就在念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胸口的舍利子突然猛地灼烧一下,我有一种极为强烈的感觉,那和尚残存的阴灵,竟然钻进了我胸口的舍利子里。 我舒了一口气,丑丑则体力不支,朝前一趴,正趴在我的怀里,她整个人缩成了小猫一样。 外面是月朗星稀,再无刚才的妖异之色,阿赞汶洛的飞头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 刚才那么一瞬间,别看说得简单,其实生死一线。我浑身都是汗,软绵绵提不起力气,我抱着丑丑,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外面已天光大亮,阳光从洞口射进来。我动了一下,浑身酸痛,两条腿都是麻的。 丑丑在我的旁边,我们挤在这狭窄的洞里,竟然谁也不想动一下。 “醒了?”丑丑轻轻地说。 外面虽然是白天,洞里依然很冷很黑,倒是适合躺着发懒。我说道:“醒了。” 我想挣扎着起来,却被丑丑按住,她在黑暗中声音很小:“先不要起来,好吗?” 我深吸了口气,便不再动。 丑丑轻轻说:“你跟我说说你家里吧,我想听。”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这个。她在黑暗中紧紧抱着我,我便说了起来,告诉她,现在家里有妈妈,还有一个妹妹。 “你爸爸呢?”丑丑问。 说起这个,我心里就不舒服,这是我始终过不去的一道障碍。我跟她说,在上学的时候,曾经犯了一个错误,结果被抓进了监狱。在里面呆了一年,等出来的时候,爸爸已经过世了,我连最后一眼都没看到。 丑丑在黑暗中轻轻叹着气,幽幽说:“我都没见过自己的爸爸妈妈。”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挺享受这个时刻。 我知道,或许等我们离开这里,恐怕就再也不会有此时此刻的时光了。 我们正依偎着,丑丑忽然说:“王强,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我吓了一跳,她在黑暗中说:“你不愿意吗?” 我不知道怎么说好,想了想说:“生孩子是要负责任的,如果咱们之间有了孩子,就不能再分开。” “好啊,那就不分开。”丑丑说。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想跟她说,生孩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涉及到很多层面的问题。可又觉得此时此刻说这些,实在是煞风景。 我们又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我动了动,轻声说:“走吧,说不定你师父又要追过来。” 这句话终于让丑丑动了起来。我在地上摸着法本,想一起带走,却摸了一手的黑色碎片。我勉强看过去,法本竟然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堆碎纸片。 丑丑轻轻说:“你都记下来了吗?”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只言片语在嘴边,整部法本已经记不得了。我告诉她,昨晚的阴灵似乎到了舍利子里。 丑丑仔细看了看我的舍利子,惊奇地说:“这是难道的法宝,可以收纳阴灵的。我曾经用这种方法做过几面佛牌。” 我在泰国混的这些日子,多少了解了佛牌的概念。泰国的佛牌里有阴牌和邪牌,其实就是法师先制作出阴物,然后把阴灵加持到阴物里,让人戴着,以达到快速成愿的目的。 现在我的舍利子就是这个意思,它收纳了和尚残存的阴灵之气。我倒是不怎么在乎法本,有这团阴气在,它能记得法本的内容,毕竟这和尚连生带死,念了不知多少遍的心经。 我们两人艰难地从洞里爬出去。到了外面我才看到,这里不愧原始森林的称号,植被茂密,树盖遮天蔽日。缅甸山里的植物没有那种特别大的,而是低矮茂密,如同织网一般交错纵生。 我蹲在洞口,感叹了一番,昨晚才出虎口,没想到又进了狼窝。就这个连绵不绝的群山,走出去简直是难上加难。我忽然想起来,我们一开始住的那个小木屋,司机的车还停在那里,我们可以驾车走。 我正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丑丑,一看到她,马上我就愣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