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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我辞别三舅,从家里出来,直奔张宏他家。到的时候,屋里院里都没人,我喊了几声,张宏从后院出来,脸色有些不好看。

    我上上下下打量他,他脸上的脓包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留下一些浅浅的麻子。我问他这两天怎么样,张宏苦笑:“一直在家里养伤呢。听说村里出事了?”

    我把这两天的事简单说了一下。最后告诉他,有一个泰国的大降头师死在村里。

    张宏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发呆,好半天才说:“死的好。”

    “三舅让我告诉你,让你明天去找他,你们师徒之间有话说。”我说道。

    张宏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我总觉得他最近这段日子,可能是中了降头的原因,脾性大变。他既然心情寥寥,我也不好多劝说,告诉他有什么事别藏在肚子里,咱们哥们一起商量着来。

    第二天张宏如约来了,和三舅关着门说了一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他才回家,我妈邀他吃饭,他都没留下。

    吃完了饭,三舅把我叫到一旁,说了句很奇怪的话:“张宏你要盯紧他。”

    “他怎么了?”我问。

    三舅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这两个人神神秘秘的,我如坠云中,摸不着头脑。

    不管怎么说,一波风浪是过去了,素班死了之后,也没什么怪人来找我们麻烦。村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我把在后院捡来的那块石头给三舅看。三舅告诉我,这不是普通的石头,此物名为舍利,乃是高人焚烧之后,留下的东西。

    “难道是素班留下的?”我有些嫌弃。

    三舅冷笑:“他是修黑巫的,连佛家门槛都没摸到,怎么可能修出舍利,可笑。”

    我忽然想起一人:“难道是不沉道长的?”

    三舅看着石头,说道:“不管是谁的,这枚舍利极是珍贵,你好好收藏吧。”

    听三舅这么说,我到村里卖手链的店铺里,让他们在石头上缠了红线,然后挂在脖子上。甭管有没有用,闪闪发光的能当个饰物,也挺别致。

    如果是不沉道长留下来的,这事就有点玄机了,他在我家院子里焚尸,这枚舍利也算是冥冥之中留下的租借费。

    过了几天,村里来了戏班子,老雷头组织村民敲锣打鼓欢迎,场面相当热闹。这个周末就要开始江祭的社戏。这是十里八村的大事,往来我们村的外地村民络绎不绝。

    我们村邻近大江,还有天然的码头,操办这一年一度的典礼非常合适。

    老雷头作为村主任,忙得脚打脑后勺,他不知怎么特别中意我,把我调入临时的指挥组,协助工作。

    到了江祭这一天,我们村是张灯结彩敲锣打鼓,很多人涌向江边看热闹。到了上午九点,一连串鞭炮响起,江边烟雾蒸腾。

    老雷头听了我的意见,租了五百块钱的干冰机,喷出大量烟雾,整个高台犹如仙境。

    江祭的第一个项目,是各村出船队划龙舟。我们的龙舟不像湖南那边端午节的规模那么大,就是每村出一条船,上面十个汉子,挥汗如雨划船,距离也不长,从岸这边到岸那边,再折回来,反正就那么个意思。

    村子之间也不是竞争关系,大家都知道是表演赛,齐头并进的,倒也热闹。

    划过龙船,是唱大戏。县里聘来的戏班子演唱着传统剧目。大日头晒着,上面的演员穿着厚厚的戏装,一唱一天,挣点钱着实也不容易。

    到了下午的时候,基本上看热闹的都散了,传统戏剧年轻人不爱听,老人又架不住酷暑暴晒。幸好戏台周围,我们村临时搭建了提供休息的棚子,里面开着风扇,可以喝到各种凉茶和冷饮。

    临近黄昏的时候,很多人又回来了,大家是为了晚上的一场重头戏。

    夜里上灯的时候,十里八村的人会划着船来到江上,像赶集似的。船上的人可以自由表演节目,是唱戏也好,是耍花脸也好,是拉二胡也好,大江上都是你的舞台。

    据说很多民间的高人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镇上、县里甚至市里省里都会有相关的艺术团队M.pARtSORdEr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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