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小鸡翅的鼻子上没掉下来,那样子很滑稽。噗嗤!孟茯苓没忍住笑出声来,“你们怎么进来了?” “姐姐,你干嘛砸我?”小鸡翅被孟茯苓这么一笑,觉得委屈不已,扁着小嘴。很不高兴。 “小鸡翅乖!姐姐哪里舍得砸你?姐姐是砸着玩,刚好你们就进来了。”孟茯苓笑道,走到小鸡翅面前,捏了捏她的小脸。 她的手沾满面粉,把小鸡翅的脸,捏得更白了,弄得小鸡翅小嘴撅得更高、更不乐意了。 一旁的小冬瓜心虚极了,在小鸡翅被面粉鞋子砸中时,他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这会,他见孟茯苓在逗小鸡翅,晶亮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便哈哈大笑道:“哈哈,小鸡翅这样子好好笑。” 不成想,孟茯苓看向他,笑得不明深意:“小冬瓜,你跟娘亲来一下。” 糟了!娘亲叫他干嘛?小冬瓜心里直打鼓,面上却笑得很天真,还咽了咽口水,摆出一副馋相,“娘亲,好香啊!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小冬瓜肚肚饿饿。” 祁煊不明所以,好笑地抱起小冬瓜,往那盘沙琪玛走去,“爹带你去看看你娘亲做了什么好吃的。” 要是以往祁煊要抱小冬瓜、在他面前自称爹的话,他绝对会抗议,不肯让祁煊抱。现在他想躲开孟茯苓的探究,便异常老实。 可小冬瓜却没想到,他越是这样,孟茯苓心里的疑惑越大。 孟茯苓扔面粉鞋子,是算好距离的,她发现就算她使尽全力,都不一定有小冬瓜在茶楼时砸得远。 何况,当时孟茯苓看得很真切,岳凝烟被小冬瓜的鞋子砸得差点摔倒,她才踹了岳凝烟一脚。 这说明什么?说明小冬瓜的力气不一定有她大,却砸得很有技巧,还有刚才躲面粉鞋子的速度,快得不该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孩有的。 再加上小冬瓜对祁煊的态度突然转变。这种种,都令孟茯苓不得不起疑。但她见小冬瓜这般表现,知道他肯定不会对她说实话,她略想一下,还是决定不要直接去问他。 ****** 入夜,孟茯苓身着夜行衣,由祁煊带着她,潜入岳阳侯府。 祁煊听她说了白天发生的事,也觉得应该来岳阳侯府查探一下,她要随同,他也没意见。 原本孟茯苓没把自己的身世告诉祁煊,但经白天的事,怕他多想。只得如实说与他听。 自小冬瓜落水一事后,岳阳侯府的守卫就很森严,却难不住祁煊。他带着孟茯苓,穿梭于夜色之间,也恍若无人之境。 因为事先让影卫踩过点,他们也不用怎么找,原本要先去乔氏的住处,经过岳韶清的书房,见还有亮光。 纸窗上映着人形黑影,那是岳韶清的影子,他手里似拿着什么,孟茯苓顿觉好奇,“葫芦,我们去那屋顶。” 祁煊明白她的意思,便带着她飞向书房的屋顶。两人悄无声息地落在屋顶上,祁煊轻轻掀开一块瓦片。 孟茯苓不会武功,在来这里之前,祁煊拿了特制的屏息药给她服下。现在她倒不怕泄了气息,直往书房里面看。 岳韶清手里拿着一副画像,怔看了很久,眼睛是一片通红,面上是浓浓的悲伤。 他陷入了回忆之中,当年正逢战乱,他受人算计,不幸重伤、失去武功,流落到一个偏远的小村。被一名上山摘野菜的农女所救。 这农女名叫薛青莲,她明明生性胆小、性格柔弱,却不愿对他见死不救。因怕家人责怪,便没带他回家,留他在山上的一个山洞里养伤,每日都会偷偷带吃的去山上看他。 她自己没有银子给他买药,偷偷拿家里的粮食到城里卖,换了伤药给他治伤,常常因此被爹暴打。她受了伤,在他面前都强装无事,可如何瞒得过他? 饶是再强硬的心都会被感动,渐渐地,岳韶清对她动了心。而他长相俊美,自小在山野小村长大的薛氏,自然是抵不住,萌动了春心。 再加之,岳韶清伤得极重,又没有好的养伤环境,这伤就好得极慢,一养就几个月。本就有好感的两人,感情逐渐加深、至互订终身。 两个有情人,情到浓时,自然而然,便做了欢好之事。可岳韶清终究还是要回京都城,离开之时,薛氏已怀上了他的孩子。 岳韶清向她许诺,定会回来迎娶她。却没想到,他回京不久后,她所在的村子就遭敌军入侵。 待他再度回去,整个村子已再无人烟,因为幸存的村民都搬到别处去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