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秦锦不解,她的一条老命都快要交代出去了,哪里还能称得上美,应该是憔悴才是。 剪雨替她取来镜子,秦锦一看,就有点呆住了。 这是她? 平日里那看惯了的容貌今日在镜子里总觉得有点不一样了。 脸上白里透红的,丝毫不见半点疲惫和憔悴之态,如同一直睡饱了的猫一样,眼神之中就透着一股慵懒的性感。皮肤就像是被春雨滋润过的桃花。有里而外绽放着别样的动人光泽。云墨一样的长发被挽成了妇人的发髻,别着一枚楼阁盘丝金簪,华丽而高贵。她似乎在一天之中蜕变了,那副美丽的容颜之中落下了萧衍的印记,因而褪去了几分青涩,生出了几分初为人妇那种浑然天成的妩媚之感。 秦锦不置信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眼泪忽然巴拉巴拉的掉了下来。 折风和剪雨她们几个一看,顿时被莫名其妙就开始大哭的秦锦给吓到了。 她们怎么问,秦锦就是不肯开口,急得她们没办法了,只能打发人去找萧衍回来。 其实秦锦哭的是自己的前一世。 她想起了萧呈言离世之后,将大梁整个江山的重担都压在她肩膀上的情景。 她的兄弟在边关为家国拼命,忠义侯府在一边虎视眈眈,想趁着给萧呈言出殡的时候,借机谋夺皇位,逼迫萧文筝退位,架空她,而改立他们寻来的据说也是萧呈言骨肉的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孩子成为新皇。 她狠心将萧文筝按在冰冷的水里,让他感染风寒,再借由这个借口盘横在皇陵,迟迟不归京城。萧文筝以前和她很亲的,大概就是从了那一回,她们之间就带着了隔阂。 她还要忐忑的等候着前来救援的萧衍。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再也没心情注意自己的容颜了。 她前世所有的美丽,所有的朝气,还有所有的心力都耗费在了那个金碧辉煌的宫廷之中。 今日一看自己这副模样,秦锦就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她前世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萧衍尚在衙门处理事情。今日他是被南怀竹百般打趣,偏生他心情好极,所以随便南怀竹说什么,他都不以为意。 素来清冷的面容上,今日都是带着浅浅的笑的,这一天下来,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人,他自己浑然不觉。 “我说你是不是要感谢我一下?”好不容易得了空,南怀竹用肩膀撞了萧衍一下,随后朝他一眨眼。“你们屋子里那动静闹的挺大啊。萧大人威武啊。”说完他就啧啧嘴。 “多锻炼锻炼,你也可以。”萧衍心情好,回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南怀竹垂眸看了一下自己修长雅致的身躯,“我怎么就不可以了?” “呵呵。”萧衍又是朝他一笑,不置可否。 “你这是看不起我?”南怀竹一急。双手一叉腰,顿时摆出了他当了十几年姑娘家当出来的习惯性姿势。 萧衍笑而不语。 南怀竹马上收好自己的双手,“哼,懒的和粗人一般见识。”他白了萧衍一眼,“我家影儿那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南怀竹一想到花影的身体,就是发愁。 “慢慢养,总是能好起来的。”萧衍安慰了他一句。 “对了。我已经写信回吴国公府了。我要娶花影。”南怀竹说道。 “你问过花影了?”萧衍提了一句。 “还没有。”南怀竹非常自信的一挺胸,“我与我们家影儿那是患难与共的,再说了,我们早就两情相悦了。她为何不允?” “这种事情,你还是先问问花影。”萧衍说道。 “那是自然要问的。”南怀竹说。 就在两个人一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