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走去偏门还有好长一段距离。” “没事。”云小花揉了一会儿,慢慢起身,靠在绿离肩上。 绿离却不走,红着眼说道:“娘子,今个儿我不去了,你还是养好脚咱们再去,这事儿又不急在一时。” “谁说不急,咱们呆在这院中半分银两都没有,我连给你打赏都不成,我只能教你做些吃食去卖罢,你不嫌弃我这样没出息的主子就好。” “娘子。” “好了,你扶着我,咱们慢慢走过去,看这天色尚早,倒是还来得及的。” 两人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主仆两又是一番推辞。 这边孙玉却看着卫子晋背上的血水落入地上,已经染湿了轮椅下的地。卫子晋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唇角乌青,双眸开始不听使唤的要瞌上。 孙玉忍不住准备往前推,刚动了轮椅,卫子晋睁开眼睛,“不可。” 两夫妻之间本就应该同甘共苦,再说这事儿还是新妇给惹出来的,如今连给她看着都不行,何至于此。 孙玉越发的对云小花不满意,这主仆两人还在推推拿拿,终于走出院子外去了。孙玉才敢把卫子晋推出来。 他推着轮椅飞快的往小院子里去,那边杏雨闻声跑过来,孙玉道:“快去院门前瞧瞧,丘先生来了么。” 杏雨立即跑院门去了,含香上前搭把手,把卫子晋爬着放在拔步床上。 孙玉吩咐含香打来温水,他用剪子剪开他背上的衣裳,露出里面的伤口,不由得倒吸了口气,还真的下得了手。 只见那伤口被倒刺勾得深可见骨。 卫家的脊刑果然厉害,不经族老们会审,犯得着私刑下得这么重么?也太偏心了,人心都是肉长的,果真对这个大儿子就没有半点感情么? 床上的人已经昏厥了过去。 丘乙过来时,看到这情形也是倒吸了口气,先派人给卫子晋嘴中喂参汤,接着把巾帕放入他嘴中,细薄的刀尖刻入伤口中,慢慢挑出细如牛毛的倒刺。 即便是昏迷不醒的卫子晋也忍不住“嗯”的一声咬紧了巾帕。 听到卫子晋一声一声的小下去,孙玉和丘乙万分着急,丘乙额上出了一层薄汗,杏雨忙用干净的巾子为他拭去。 终于把倒刺全数拔了出来,床上的人连“嗯”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丘乙丢下刀子,站了起来,同孙玉说道:“这些都是家主打的?” 孙玉点了点头。 “还真没有见过这样的父母,孩子都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肉,也舍得。少主也是个可怜的,有爹等于没爹,还没学会走路却失了母亲,看着少主外表锦秀无比,内里却是千疮百孔,说起来,新妇不体贴,两人便一直这样的分开着,哪像新婚夫妇。” 丘乙本是性情中人,着实是看不下去的,他原本在营州落的难,是卫子晋救了他以及他一家人的性命,先有了救命之恩,后又被他能力折服,怎么也想不到才十七岁的年纪,竟然有这般心性,在营州与各大富绅相斗,那有半点惧色。 孙玉叹了口气,“少主的事,咱俩就不必再多说了。” 两人心思都差不多,可是他们也跟了他这么多年,自然也了解他的脾气,但凡他认定的事,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 卫子晋的命算是保住了。 天天好参好药温养着,终于养了大半个月有了起色。 白昼都爬在床上,卫子晋百无聊奈,但丘乙却不准他下地,怕牵动伤口。 这日,卫子晋叫杏雨和含香为他念书,两人坐在床前的凳子上轮流着念书,可卫子晋听了一会儿又摆了摆手,“算了,你们都退下。” 杏雨见他这模样,也为他心痛,于是让含香守在室外,她却匆匆往主院这边去。 云小花与绿离两人正在点钱,绿离正在总结她的生意经。 “娘子,我算了一下,卖一篮子蜜汁杏片,可以赚一百文钱,一百文钱啊,真多,记忆中我爹去干苦力活,也只不过十文一天,而我一个傍晚便赚了一百文。可是杏子是咱们府里有的,还好别人不知道。” 云小花忍不住想笑,哪会不知道,也只有这小丫头粗心,那小厨房派了几位下人去打杏子,想做些果脯零嘴,谁想到了那杏树下,哟,树上的杏子都没了,于是找下人一打听,才知道是云娘子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