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睁开眼睛,看看他,甚至想抱抱他,但醉酒的美妙之处,或者说可恨之处就在于: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偏偏神经元和身体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了,就是掌控不了身体。 吴居蓝轻柔地抚过我的头发和脸颊,我努力偏过头,将脸贴在了他冰凉的掌心,表达着不舍和依恋。 吴居蓝没有抽走手,让我就这样一直贴着,直到我微笑着,彻底昏睡了过去。 ————·————·———— 晚上七点多,我醒了。 竟然睡了整整一天?晚上肯定要睡不着了,难道我要过美国时间吗? 美国,1865年,十九世纪的纽约……距今到底多少年了? 我盯着天花顶,发了半晌呆,决定……还是先去吃晚饭吧! 我洗漱完,扎了个马尾,踢踢踏踏地跑下楼,“吴居蓝!” “吴、居、蓝!” 客厅里传来江易盛的声音,他学着我阴阳怪气地叫。 我郁闷地说:“你怎么又来蹭饭了?” “我乐意!”江易盛手里拿着一杯红酒,腿架在茶几上,没个正形地歪在沙发上。 我对吴居蓝说:“我饿了,有什么吃的吗?不用特意给我做,你们剩下什么,我就吃什么。” 吴居蓝转身去了厨房。 江易盛把一个新手机递给我,“我中午去买的,还是你以前的号码,吴大哥的也是。你给我一个手机的钱就好了,你的算是生日礼物。” 我笑嘻嘻地接过,“谢谢!吴居蓝的手机呢?给他看过了吗?” “看过了。”江易盛指了指沙发转角处的圆几,上面放着一个手机,“你们俩丢手机的速度,真的很霸气侧漏!” 我没有理会他的讥嘲,拿起吴居蓝的手机和我的对比了一下,机型一样,只是颜色不一样。我满意地说:“情侣机,朕心甚慰!” 江易盛不屑,“你那么点小心思,很难猜吗?” 我不吭声,忙着把我的手机号码存到吴居蓝的手机里,又把他的手机铃声调成了和以前一模一样的。我的选择无关审美和喜好,只一个标准,铃声够响、够长,保证我给吴居蓝打电话时,他肯定能听到。 江易盛等我忙完了,把一个文件夹递给我,“我刚让吴大哥看过了,他完全不认识他们,也想不出来任何相关的信息。” 我翻看着,是那两个小偷的个人信息,以及帮他们做取保候审的律师和保证人的信息。 一行行仔细看过去,我也没看出任何疑点。普通的小偷,普通的犯罪,保证人是其中一人的姐姐,律师是她聘请的。 我叹了口气,合上文件夹,“这两个人一定知道些什么,但他们不说,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别着急,这才刚开始追查,总会有蛛丝马迹的,天下没有天衣无缝的事。”江易盛说。 “我不着急,着急的应该是那些人。如果我的猜测正确,他们一定有所图,一定会发生第四件倒霉的事。”我拍拍文件夹,“既然暂时查不出什么,就守株待兔吧!” 虽然我说了别麻烦,吴居蓝还是开了火,给我做了一碗水晶虾仁炒饭。 他端着饭走进客厅时,我正好对江易盛说:“那些坏人不是冲着吴居蓝来的,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为什么这么推测?”江易盛问。 我瞟了吴居蓝一眼,说:“反正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那些坏人不是冲着吴居蓝来的。既然排除了他,那就只可能是我了。” “把你的充足理由说出来听听。” “我不想告诉你。” 江易盛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沈大小姐,你应该很清楚,那些人究竟是冲着你来的,还是冲着吴居蓝来的,会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处理方式。这么重要的判断,你不告诉我?也许你的判断里就有线索!” 我蛮横地说:“反正我是有理由的,你到底相不相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