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只暴君自焚的日子。 苏绵绵想,他这么坏,肯定没有人给他烧纸钱。 那么嚣张跋扈,肆意横行的一个人,在下面兴许过的不好。 所以她便偷偷的想给他烧点纸钱。 没想到被陆横看到了。 苏绵绵知道,少年心眼小的跟针眼一样。 每次提到那只暴君,都要暴跳如雷的跟她别扭好一阵。 所以她才半夜三更的偷偷来。 不过今天,好像没有生气呢? 而且似乎,还有点高兴? 小姑娘坐在船头,悄悄看他。 朦胧月色倾洒而落,少年眉梢眼角都被软化。他举着船杆子,露出劲瘦结实的胳膊,头上的小揪揪似乎都在欢快的跳舞。 船只上的船灯轻晃。 陆横低头,透过氤氲水面看到自己的脸。 就连眼底都发着亮。 情绪如此外露,这还是他头一次。 夏风夹杂着水面的凉气往两个人的脸上扑。 陆横不知道拐进了哪里,船只被硕大的莲叶堵住,动弹不得。 粉嫩的莲花娇软如玉,挨着船头,跟苏绵绵靠在一起,散发着淡淡幽香。 皎月如雾,人比花娇。 小姑娘褪了拖鞋,将小脚伸入水中,轻轻的撩拨河面。 有鱼顺着她的脚踝往旁边略过,滑腻腻的灵活极了。 陆横放下手里的撑杆,也跟着坐下来。 苏绵绵玩得不亦乐乎,溅起的水珠子都砸到了少年脸上。 陆横伸手,一把按住她的膝盖。 苏绵绵穿着薄裙,裙摆湿了,水渍印到膝盖。 再玩下去,怕是要变成湿身诱惑了。 “我们在这里烧。” 陆横把那个痰盂拎过来。 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重新点燃。 痰盂很小,火苗忽然窜起来,苏绵绵吓了一跳,往后躲了躲,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把手里攥着的白纸扔进去。 火苗下,小姑娘半跪在船头,撑着一只胳膊,露出一双修长小腿,因为跳舞,所以线条优美至极。沾着河水,贴着薄薄的白色裙摆,能隐约看到里头的瓷白肌肤。 殊不知这样的若隐若现,更加惑人心神。 她的脸被衬得莹白温柔,身后是漫天的莲花和河灯。 亿光流彩,都变成了她的陪衬。 “陆横,你也来烧。” 苏绵绵把手里的白纸分给他一半。 陆横低头,看了一眼最上面的东西。 这玩意是……马桶? 少年扭曲着脸,给自己烧了一只马桶。 纸烧完了,静谧气氛中,少年开口了,“苏绵绵,是因为你觉得他对你不坏,所以才给他烧纸的吗?” 小姑娘抿唇,踌躇良久后,才看着陆横说了一句话,“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 那句欲脱口而出的话,在小姑娘娇软的声音中突然湮没了声息。 原来只是可怜他。 少年伸到一半的手顿了顿,然后还是替她把脸上的黑灰擦了。却不想小姑娘的脸被他越擦越脏。 像只小花猫。 陆横低头,看了一眼。 原来自己的手早就已经脏的不能看了。 怪不得怎么擦都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