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摘下。”樊子期阴冷地说道,“我要让他也尝尝我此时所受的痛苦与折磨,我要当着他的面,将他心爱的女人夺走、占有,让他成为一无所有的丧家之犬!” “很快,这些都很快了。”樊旭海安慰着他,“这天下必然会回到我们家的手中,这一日马上就要来临了。” 樊子期低低喘息了片刻,像是将那些未来的场景都在脑中描绘了一遍,才慢慢冷静下来,松开了抓着被褥的双手,嘴角勾起了冰冷的笑容,“是,这一日不会很远了。” * 得知樊子期成功躲过追杀回到岭南境内之后,席向晚倒也没有太过沮丧。 樊家预谋造反已经有几十年了,手头有些隐藏着的力量也无可厚非,这一次为了营救樊子期,樊旭海更是将手中的底牌翻出好几张,一路上不知道损失了多少人的性命才将一个半身不遂的樊子期给带了回去,谁亏谁赚还真是不好说。 樊子期阴差阳错被自家的马踩断了背,也算是先还了一部分的债,剩下只等着整个樊家都付之一炬的时候再还上了。 在发现了□□在汴京城里暗中流动之后,都察院就抽调人手在暗中追踪了这些只在私底下贩卖的黑货,发现它们出现在汴京城才不过短短半月的时间,正巧和樊子期逃走的日期合得拢。 再者,这些□□贩卖的价格异常高昂,普通人难以望其项背,只有权贵或是富商才能够买得起。 打这,席向晚就知道樊家不打算贸贸然就起兵,他们是情急之下先将只提炼了小部分的□□贩卖入汴京城中,吸废了一群人后,再借用这种戒不掉的瘾控制住部分的权贵,届时有的是人抵挡不住毒-瘾的诱惑同樊家合谋,里应外合——哪怕只是悄悄给樊家送条消息,也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巨大变动。 宣武帝在太医院将□□的药性毒性都上报之后,便当机立断地决定将所有能发现的□□通通收缴销毁,并把所有曾经吸食过□□的人都集中关了起来,命太医院速寻解瘾之法。 这一通抓人又是引起了不少的慌乱,宁端几日都是深夜才归府,洗漱完便蹑手蹑脚躺到床上,第二日天不亮便匆匆出门,席向晚只有在被他惊动或是半夜醒来的时候才能看他几眼。 而席向晚自己也没闲着,这些日子以来,那些亲人被捉走去戒瘾的贵妇人纷纷往宁府递拜帖,一个个地似乎都想要从她这里寻找突破口将自家人救回去。 钱管家将这日新收到的拜帖送到席向晚面前时,直白道,“夫人,您都拒了也不打紧的,宁府一向不接拜帖。” 席向晚从上到下一本本看过去,笑道,“那是从前府中没有能待客的主子,现在有我,便不一样了——从前没有我的时候,难道这些夫人也敢往宁府递拜帖的?” 朝廷命官都没有几个在宁端面前腿不发抖的,更何况大多是贵女出身的官员夫人们呢? 钱管家想想很是有理,便不说话了。 “见总是要见一些的。”席向晚从拜帖中挑了一些出来,道,“替我回了这几本,日期你看着办吧。” 钱管家应声接过拜帖,又道,“嵩阳大长公主快要到了。” “我记着呢。”席向晚颔首。 昨日大长公主府上的长史就送了拜帖过来,却是直接让钱管家给席向晚的,其中没提到宁端一个字。 自从美人图那次驿站争端之后,嵩阳大长公主和宁端似乎就互相闹起了别扭,便是席向晚和宁端成亲那日,大长公主也没有亲临,只是让人送了贺礼过来。 嵩阳大长公主是宁端的生母,席向晚觉得自己理应是要去拜访的,可明面上没人知道这层关系,她贸贸然上门倒显得不好;再者,席向晚试着在宁端面前旁敲侧击提起嵩阳的名字,见他也心有郁郁,便将这事搁置了下来。 谁知道还是嵩阳先递来了拜帖,虽说避着宁端,但也算是和解的兆头,席向晚自然立刻就亲自回了拜帖说恭候尊驾。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