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庄子, 就见钱管家过来通报说有人在门口闹事, 便歇了先前的主意, 起身去看看这位敢在当朝首辅门口闹事的勇士。 等行到了门口的时候,席向晚讶然地扬了扬眉毛,笑了起来:竟是个熟人。 “你可算来了, 我还当你不敢见我呢。”门口抱着手臂的青衣少女扬着下巴哼了一声, “我今天是来找你的。” “大可进府里候着我见你,何必在门口闹得阵仗这样大。”席向晚笑了笑,她笔直地站着凝视这位气焰张扬的小姑娘,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那儿的人都是这般不知礼节的模样呢。” 少女果然脸色微微一变,“你说谁呢!你——谁告诉你的?是不是我兄……宁端对你说了我是谁?” “他认你了吗?”席向晚失笑, 她略一偏头,头上的祥云掩鬓便轻轻地哗啦一声坠下去,衬着汴京第一美人眼中流转的烟波煞是好看。 少女不由得被这艳光摄了神,眨眨眼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跺脚道, “我……我还没承认你呢!” “我是宁府的女主人,要你一个别国人来承认做什么。”席向晚和蔼亲切道,“当朝首辅门前闹事,你想引来守城军不成?” “他们敢拿我?”少女不屑道,“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 席向晚嘴角的笑意微微敛起了几分,她淡淡道,“我知道得比你想象中多多了,我还知道,这时候你应该在出城的路上,而不是此处——谁准你不经大长公主同意私自离开的?” 昨日宁端便告诉了席向晚,今日便是西承使团离开汴京的最后时限,今日再不走,嵩阳就不会再对他们客气了。 西承使团拖了这般久,最终也没能突破嵩阳和宁端的双重封锁,加之西承的内乱也需要他们前去协助终结,因而只得离开。 这位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找宁端声称自己是他妹妹的小姑娘,也理应同使团一道今日出城,现在却出现在这里,说不是偷跑,席向晚都不会相信。 她又不是没有亲手带过这样不听话的孩子。 少女的脸色果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她下意识地左右张望了几眼,才声厉内荏地道,“我来是有话要和你说——我们现在就进去说!” 她说着就想抬腿往门里面冲,但门口两名护院立刻上前堵住了她的前路。 少女一瞪眼睛就对他们出了手,她是有些拳脚功夫,但又怎么比得过能在宁端府邸前守门的,三两下便哎呦一声被推得倒退了几步,不由得生气道,“你怎么又不让我进门了!” 席向晚静静站在门口,端庄大气地朝她一笑,堪称高门贵女典范,“我宁府不接待你这样无礼的客人。” “你——”少女气得直喘气,又气哼哼地往地上重重跺了一脚才道,“我清源冒昧前来宁府,但求一见宁夫人,未送拜帖,还请夫人海涵!” 席向晚见好就收,也没有再多为难这看起来几乎没有什么城府的少女,淡淡道,“钱管家。” 在旁站了半晌的钱管家默默上前,“是。”他对清源做了个引路的手势,而后便摆着一张木然死人脸跟在了席向晚身后。 翠羽离席向晚更近,她的手不怀好意地在自己的腰间摩挲着,心想要是清源还敢作什么幺蛾子,她翠羽就要抽剑不认人了! 而翠羽猜得没错,幺蛾子,清源是肯定要作的。 就在两人在正厅里落座、钱管家送上了茶水之后,清源捧着茶盏转了转眼睛,突然想到一计。她借着喝茶的动作悄悄将身旁果盘里头一颗长生果捡了起来扣在指间,而后调整了个角度,便弹指将其朝着席向晚的头顶射了过去。 翠羽早有准备,见势冷哼一声,腰间软剑弹射而出,银光闪过的同时在席向晚额前不到几寸的地方将长生果仁弹了回去。 那果仁就和长了眼睛似的,回去的速度比来时还快,扑地一声砸在了清源的鼻梁上,叫她顿时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大声喊道,“你耍诈!” “兵不厌诈。”席向晚稳稳坐着一动不动,只抬手制止了身后的翠羽,淡淡道,“我说了,宁府不接待没有规矩的客人。你年纪不小了,再这般无理取闹,我要让人去都察院通报了。” “你去啊!”清源胡乱擦着眼泪,“你一个妇道人家,难道以为都察院能听你的话?” 席向晚不置可否,“你说你有话要对我说,已经说完了吗?说完我便该送客了。” 清源咬了咬牙,她放下手臂蹬着席向晚道,“是不是你不让我兄长回西承?” 翠羽拧眉心想这小姑娘便真的是西承秦-王府养出来的,也太娇惯了些,这样八竿子打不到的事情也怪罪到夫人身上来。 她才想到这儿,却听见席向晚点头坦然道,“我若说是呢?” “你怎么能这么自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