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手动作,在黑暗里将这一点东西藏起来并不困难。 可谁知道他竟藏在了自己府里,一放便是这么久。 而那时,才堪堪是席向晚和他见第三次面。 席向晚玩味地捏了捏柔软的荷包,见它仍旧色泽鲜艳保存良好,没说什么,只转头朝钱管家笑了笑,便将其放了回去。 钱管家只知道这处有个暗盒,放的是宁端不让人碰和见到的东西——他还知道曾经那道赐婚的诏书也在这儿放了许久——可他哪里知道这暗盒里还放着其他这许多的东西! 席向晚这温温柔柔的一笑反倒叫钱管家更加不安了,他干巴巴地赔笑道,“夫人,这些……物什,您看怎么处理?” “即便我吩咐你不要告诉宁端,想来也是无用的。”席向晚却只是将那些小玩意儿一个一个地放了回去,语气平和得让钱管家浑身鸡皮疙瘩都爬了起来,“这些画,打开来看看。” 钱管家应了声正要上前,猜到这些画就是从平崇王府缴回来的翠羽三两步上前代劳了。 她从桌上挑了个拆信的玩意儿,手指一压一滑便将画卷上的封口干脆地挑开,递给了席向晚。 席向晚缓缓展开画卷,果不其然见到画中人正是自己,神韵容貌竟有了七八分的相似,只要见到便一眼能认出就是她了。 想到这都是易启岳在暗中着人画的,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又接连看了其他几幅便制止了翠羽的动作,“不必再拆了。” 翠羽立在她身旁将美人图都收入眼中,咋舌道,“夫人,这些画怎么办?都烧了?” 席向晚沉吟片刻,将手中画卷慢慢卷起,又放回了暗盒里。她淡淡道,“都放回去吧。” 翠羽不得其意,但手脚动作还是极快地将二十三幅画都给收进了暗盒里,接着,就见到席向晚伸手直接将那盒子给推上了。 咔嗒一声,暗盒没入桌子底下,若不是刚才见过它弹出,还真叫人不敢相信这底下藏着个盒子。 席向晚当然也可以将这些都拿到宁端面前去,像从前一样调侃欺负他,可今日她却不想这么做——尤其是在见到那荷包之后。 她不曾想到,宁端待她的特殊从这么早的时候便已经开始了。 若真将这些都放到宁端眼睛面前,那简直就是直接逼他开口,和拿犯人软肋逼供没有区别。 席向晚却不想将宁端逼到那般窘迫的境地。一来是这太居高临下,二来是……若宁端真的开口,她怕自己也忍不住倾吐心声。 可眼下却不是最好的时机。 钱管家见席向晚轻轻叹息,试探地问道,“夫人还想去什么地方看看?” “府中需要我掌家管账么?”席向晚淡淡地问。 “若是夫人想管的话,我这就将账本都送到您院子里去。”钱管家识趣道。 “送去吧。”席向晚举步往外走,“我要出去一趟。” 钱管家一愣,下意识追上席向晚,“夫人今日便要出去?”哪有新妇在回门之前先自己出了门去的! “出不得么?”席向晚只扫了钱管家一眼便让他后头的话给咽了回去。 钱管家摸了摸手臂,心道:乖乖,果然是大人娶回来的,这眼神凌厉起来和大人一个样的。 想归想,钱管家办事还是很利索的,席向晚到门口的时候,马车已经备好了,前头挂的是宁府的牌子。 席向晚含笑拨了拨那牌子,便在翠羽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对车夫道,“去四平巷。” 翠羽紧跟着上马车,正巧听见这句,“夫人,可他们已经不在四平巷了?” 她说的是银环甄珍等人。 “不是去找他们的。”席向晚坐定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带着笑道,“还记得那家百年糕点铺么?” 翠羽想了想,“夫人要给大人买什么?” 席向晚笑而不语,等到了四平巷的那家糕点铺时,那老板娘一眼便认出了她,十分惊喜,“这位姑娘又来了!”她随即看见席向晚已经挽起了妇人的发髻,不由得笑意更深,“如今改喊这位夫人了,恭喜夫人。” 席向晚朝这位面善的妇人点点头,随意要了几种糕点。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