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五分席向晚,这显然是要将在意她们的人逼出来。 宁端本也可以选择更为低调的处理方法,让这幅画永远不能再出现在汴京城里,更没有谁敢于贩卖,但这不能根治问题。 背后之人随时都可以想出别的办法来,仍然能威胁到席向晚,因为这人想要吸引的是宁端的注意力。 “首辅大人息怒,我出此下策也是因为嵩阳大长公主不在汴京城中的机会太少了。”肖战不紧不慢道,“只要她仍在城中,我敢流露出一分一毫要去见您的意思,她就会更快一步地制止我的举动——宁大人可已经知道了那画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秦王-府。”宁端冷淡道。 肖战似乎是赞叹地点了头,“您已经知道许多了,果然虎父必无犬子。” 听到他提起自己的亲生父亲,宁端的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 听了席向晚说过的话,又陪着她去了姚家,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生父必然和西承有着理不清剪还乱的关系,甚至他的父亲身份地位还相当地高…… 但宁端绝不没有一分离开汴京城的打算,曾经没有,现在也不会有。 他马上就要成亲,不可能离开席向晚的身边,更不会要求席向晚为了他抛弃自己的家人朋友。 “如今的秦王堪堪二十四岁。”肖战说道,“他是您的兄长,而上一任秦王,是您的亲生父亲。” 他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片刻,快速地和宁端对视了一眼,没能从这位年轻的首辅脸上找到任何破绽,不由得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肖战肯定地知道宁端对他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见到他现在沉静得过分的表现,恐怕会当作他早就从嵩阳那里听说过一切。 肖战不由得想道,若是宁端一直养在秦王-府中,或许如今西承也就不会内乱成这样了。 宁端是一名天生的上位者。 “上任秦王曾经是西承的太子,他是最适合登基的人选,可最后却拱手将一切让给了自己的兄弟。”肖战接着道,“不久前逃到了大庆的我国太子,便是您的堂兄弟。” 宁端对那位险些给席向晚带去了危险的太子印象很不好,他听了半晌,到这里终于抬眼看向肖战,“你不支持你们的太子登基。” 肖战怔了怔,便正色道,“皇位本来就不该是他父亲的。若不是当时先秦王主动退出,他一来登不上皇位,二来也不会因为能力不足而将西承变成现在这番混乱的模样!” 宁端自然知道邻国的国王是什么样的人。 西承刚刚驾崩的上一任皇帝,说实话是个十分勤勉忠厚的皇帝。可想要称帝,只勤勉忠厚却是不够的,毕竟有些事,再努力也弥补不了短板。 因此,这位西承皇帝在位的十数年中,乱党纷生,光是朝中不同的阵营便分了大大小小七八个,个个谁也不服谁,更是在他死后直接掀起了一番轰轰烈烈的内战争夺下一任的帝位。 直到如今,仍旧剩下三方势力互不相让,不知最后鹿死谁手。 宁端同时也想到,肖战这样显然有相当手腕能力的人在内战最激烈的时候仍然选择不回国去,一定是因为他在大庆的目的更为重要。 说直白一些,他宁端对于西承如今的内战来说,是个举足轻重的角色。 肖战这方的人……想要宁端回到西承争夺邻国的皇位。 从来没想过当皇帝的宁端不喜不怒地看了肖战一眼,他已从肖战口中得知了自己需要的信息,不再迟疑便站起身离开,连多说一句话的意向都没有。 肖战被他这干脆利落的态度噎了一下,赶紧追上前道,“为什么嵩阳大长公主将一切都瞒着您,永惠帝又为什么对您重用和怀疑,您难道不想知道吗?” 宁端的脚步连放缓的瞬间都没有。 肖战不得不提高了声音,“若是我说这些和席府也有关系呢?” 宁端终于停了下来,他扶着刀冷冷地回头望了肖战一眼,那眼神似乎能将人割伤。 但肖战却毫不畏惧地回视了宁端的目光,“樊家虽然瞒得深,但我也知道他们和席府的一二纠葛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