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这个地步,哪里还需要在意这些背后酸溜溜的流言蜚语。 她那时候哪里能想得到自己会有嫁给这个人的一天。 在宁端的危机解除之前,席向晚还有很多很多话不能告诉他。 但也有现在就能说的。 席向晚想着笑了起来,她轻轻地嗯了一声,“我是你名正言顺、谁也不能质疑的家人。” 宁端似乎也笑了一声,听不真切,“这次我绝不会再拒绝你了。” “你要是敢……”席向晚伸手揪了揪宁端的耳朵,“大嫂教我可以这么罚你。” “嗯。”宁端捉住席向晚根本没用什么力气的手指,轻轻揉搓那好似花瓣一般柔软的指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就低下头去亲吻了它们。 席向晚却是低着头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她倒抽了口冷气,手忙脚乱地将宁端的脑袋推开,拔腿就往外跑去。 这次宁端没追,他在后头也愣住了。 席向晚跑出了自己的院子,迎面就撞上了提着个包裹的翠羽。 翠羽惊讶道,“姑娘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我听说不是大人来了吗?难道这会儿还没到?” 席向晚又羞又恼地瞪她一眼,“你们家大人,都不知道被谁给教坏了!” 翠羽不明所以,见席向晚跟自己擦肩而过,下意识跟上去,“姑娘,我还有事儿想问您,就是金陵那头……” 席向晚头也不回地道,“你问他去!” “他?”翠羽茫然地挠挠自己的头发,试探着转身往云辉院里走去,没走几步,果然碰见了在院子里头坐着的宁端,“大人,姑娘方才怎么好似就很生气地跑出去了?还说着什么不知道谁把您给教坏了什么的……” 宁端轻咳了一声,没回答翠羽的问题,冷下声音,“什么事?” 一听宁端冷肃的声线,翠羽下意识地也跟着绷紧了神经,“姑娘说让我去金陵,这几日姑娘身边没人照顾,我有些担心。” “我有安排。”宁端道,“你去金陵,每日给她写两封信回来,别让她着急。” “是,大人。”翠羽心道这信写得真是比大人在宫中还频繁了。 她领命出了云辉院,一路走到席府正门口,才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嗯?大人刚才是不是一直没正脸看她? “快上马,赶着走呢。”席元衡在喊道。 翠羽再不及多想,将包裹往马上一挂,翻身上了马就和席元衡并肩沿着街道往汴京城门赶去。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席府门口,见到了宁端的坐骑,下意识道,“大少爷,咱们能在姑娘成亲前赶回来么?我还想亲眼看着姑娘出嫁呢。” 席元衡冷哼一声,“大婚还有一个月的功夫,要是金陵没有幺蛾子,自然是可以的。” “若是有什么幺蛾子呢?” “那要看着幺蛾子怎么处理了。”席元衡眼中闪着冷意,“敢动席府的祖坟,一计不成又使一计,这背后之人看来和席府的仇恨不浅。” 翠羽想了想,樊家和席府倒是应该没什么仇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樊子期跟着了魔似的非娶席向晚不可。 好在东蜀那些人已经有松动的迹象,或许这几天的功夫就能从他们口中拿到和樊子期有关的证词。 届时只要先下手为强将还在汴京的樊子期拿下,又将确凿的罪证公布于天下,即便宣武帝刚刚登上帝位根基不稳,也没人能拿出任何理由说道他。 更甚者,若是岭南想要发起兵变,那些落在各州的异姓王更是少不得出兵帮助宣武帝讨伐樊家的叛军。 天底下的事情,要么占一个理字,要么就占一个力字,剩下的,全看当局者如何权衡罢了。 * 翠羽和席元衡前后脚离开汴京的功夫,另外一群人正好回了汴京。 这队人一过城门,就立时被在城门内迎接的人打散分开走向了不同的方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