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开济没应她。 商津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干嘛呀?我好心提醒你,你可得听进心里去,别到最后不舒服的还是你自己。我可郑重声明哈,这次是例外,下次你要是不戴套,我绝对不会再允许你进来的。” 浦开济侧头看她一眼,依旧沉默不语,摁密码进门。 商津被冷风吹得哆哆嗦嗦,进门后立刻打了个喷嚏,火速脱掉外套、帽子和口罩奔向沙发疲累地摊下。记起买回来的避孕药还没吃,她抬头使唤浦开济:“济哥哥,人家走不动,你帮我倒水好不好呀?” 浦开济安安静静地进厨房拿水杯,走去饮水机。 商津枕着手臂趴在沙发上盯着他的背影,记起来问:“你昨天从实验室里出来之后为什么喝那么多水?难道水和你制作的药剂相生相克吗?” 浦开济拿着水杯和药折返来,总算开了口:“稀释浓度。” 商津坐起来,拆开药,调侃:“也就说,你那已经是轻度的反应了?哇,你吸入很多吗?要是没稀释,重度反应是什么?我现在得继续瘫上床上起不来吗?” 口吻难掩幸灾乐祸,似乎忘记了她是罪魁祸首,也忘记她自己也受害。问完,她直接就着浦开济递水杯的手将药吞服。 浦开济俯瞰她,在她咽下药喝完水推开水杯时,似纠正也似强调:“它不是壮|阳药。” 没想到会从他的嘴里听到这样和他气质不相符的三个字,商津颇为夸张地捂着肚子笑倒进沙发,从笑声里挤出话:“我知道它不是壮|阳药呀,那反正也和cui情药、春|药差不多嘛。” “不是。”浦开济淡淡冷冷两个字,语气较之平常要重,搭配他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好像她犯了致命性的错误。 商津不甚在意地挥挥手:“哎呀行啦我又不是内行人,不用非得搞得清清楚楚,就这样凑合着理解吧。我好累呀我再睡一会儿,你不是还有工作没做完?快进实验室吧。” 浦开济站在她跟前没走,手里维持着端杯子的姿势。 商津闭着眼,悄悄从眼睛缝里窥探他,被他较真的目光盯着心里有点儿毛,噌地重新睁开眼重新坐起,仰起脸,微抬下巴:“想说什么?” 浦开济:“我说过,你起来后再说。” 商津:“那你说呗,现在不是让你说?” 浦开济:“没有不管你。” 商津心里:噢,指的是她骂他拔diao无情。 浦开济:“没有想让你一直吃药。” 商津心里:嘁,诊所里的玩笑话他还正儿八经解释。 浦开济:“不会有下次。” 商津心里:呵,那下次要故意怂恿他别戴套,事后好让他自己打自己的脸。 浦开济:“醉气和你说的那两种药不是一个性质。” 商津饶有趣味:“原来叫‘醉气’呀。你给取的名儿?” 浦开济没被她扯开话题,无视她的好奇,径自继续道:“所有的情绪和情感都是本身具备的,真实存在的。” 商津搂紧怀里的抱枕。他天生比别人黑上两分的瞳仁此时令她不敢迎视。 但她强迫自己不闪躲。 她假装听不出浦开济强调的言外之意,依旧坚持自己的曲解,笑言:“我知道呀,金哥很清楚地告诉我了。”她撇嘴,“刚刚我不是戳穿你心里头其实也偷偷想睡我?都如愿以偿了,你还非得通过这样隐晦的暗示来承认。” 她再眨个电眼:“好嘛,知道你要面子,我明白你的意思。现在能让我休息了嘛?不休息好,晚上万一你又兴起,我没精力陪你可怎么办呐?”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