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双手狠狠捂住她的嘴,把她用力地按在枕头上,眼里全是血丝,失声嘶喊:“为什么要叫?为什么不听话?我都对你这么好了,你为什么还不肯待在我身边,是因为他吗?你是为了池修远才去大燕的是不是?你怎么能丢下我,我那么爱你,只有我是真心爱你的,只有我!” 他暴怒地捏住阮江西的下巴,她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男人低吼着,一只手按住她的头,用透明胶带封住她的嘴,缠了一圈又一圈。 阮江西安静了,一动不动。 这个男人,绝对不能被激怒,暴戾狂躁,像个不定时的炸弹。 似乎见她不挣扎了,男人便又放轻了手上的动作:“你乖,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不会弄疼你的。”他揉了揉阮江西手上勒痕,然后把薏米粥端到她面前,“你看,我还给你买好吃的,你不是最喜欢吃吗?张嘴,我喂你。” 阮江西的嘴,缠了许多胶带,男人却好像毫不知觉,一勺一勺地喂她,粥从她脸颊上滑到脖子里,流得枕头上到处都是。 “好吃吗?”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慢慢吃,我给你买了很多。” 男人自言自语着,将一碗薏米粥全部喂在了她脸上、脖子上,对她笑着:“你看你,怎么吃得这么急,都弄脏了。”男人放下碗,用袖子给阮江西擦脸,一下一下,十分认真。 阮江西不躲,抬手,擦手背上沾到的汤水,好似不经意,碰到了碗,咣当一声,砸在地板上,四分五裂。 房间很小,碎裂的声音显得格外亮。 楼下的人,应该能听见吧,从昨晚到现在,这已经是阮江西砸的第三只碗了。 男人怔了一下,猛地站起身,眼瞳突然瞪大,凸出了几分,里面全是暴怒的血丝。 “为什么要摔碎碗?” “为什么不肯听话?” 他抓住阮江西的肩,用力地摇晃:“你想让池修远来就救你吗?他不回来的,他已经死了,他都死了你为什么还要逃?为什么要离开我?我那么爱你。”他咆哮嘶喊,歇斯底里,“为什么不肯待在我身边?!你要去北魏吗?你为什么要回去?池修远都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我,你这个贱人你怎么能离开我。”用力将她推开,抬手一巴掌甩过去,“贱人!” 阮江西撞向墙壁,脸上迅速红肿,嘴角,漫出一丝血来。 这个男人,精神失常,有严重的狂躁症。 桌上,有水,有剪刀,有注射器,还有瓷碗,入口,在五米外,门落了锁,要在短时间内逃跑,几乎不可能。 除了逃,她只能等。 阮江西不吵不闹,抬眼,那是常青的眼神。 男人几乎身体一颤,哆嗦着去拂她红肿的脸,失魂落魄地喃着:“对不起,对不起常青,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打你的,我只是太爱你了,疼不疼?” 他摸着她的脸,轻声哄着:“乖,不疼,听话,听话我就会对你很好。”摸到桌上注射器,男人看着她,“马上就不疼了,睡着了就不疼了。” 抬手,针头扎进阮江西的肩,她缓缓闭上了眼。 男人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你就在这里陪着我,哪也别去。” 一月十七日,晴,距离阮江西失踪,已经有十七个小时,出动了整个特种大队和刑侦队,几乎将整个h市掘地三尺,对外,只声称通缉重刑犯人。 阮江西失踪第五个小时,宋辞陷入深度昏迷,十二个小时候后苏醒,他醒来只说了一句话:“我不听任何理由,现在告诉我,她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