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傻劲真吓着我了。”孟方祈笑着说。 “噢…” “我那个妹妹岑矜早前就一直有一个放不下的人,她没告诉我具体是谁,我就一点都想不通,这是怎么坚持住的。如今发生在我身上我还是想不通,知络,你是骗我的吧?”他的声音沙哑,晚风轻抚过,它也变得飘忽起来。 秦知络在这一刻真的觉得胸腔的负压过核了,她支撑不住了,她伪装不下去了,她其实一点都不大方,一点都不镇定,她一点也不聪明。 “孟方祈,我没有骗你。我就是喜欢了你那么多年,我就是你想不通的那个傻子,岑矜只等了七年,我等了十四年。我总共活了二十八岁,有一半的时间在喜欢你。我是很傻,人家等起码曾经互相喜欢过,知道对方喜欢,可是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想做这个傻子,我也很想在二十出头时谈恋爱,在合适的年纪嫁给那个合适的他,在一切安定下来后生个孩子。我尝试过,我做不到。” 秦知络吼完这一段话,就向前跑了,她在嘴里念叨,“我就当这一回神经病,以后都不是了。” 跑出五米远,她被抓住了。他抓住她的胳膊,开口声音压抑,竟还带着笑意,他说:“知络,现在我知道了,不给我个机会说想法了?” 秦知络站定,“你说。” “我们处处好吗?也许我们更深一步了解,你的想法会变,你可以随时说停。” ** 这一晚回到宾馆,秦知络觉得脚下跟踩棉花似的,太像一场梦了。她在路边遇到他,他说两人处处好不好。而且他说由她来说结束。 刘眉晚上回来和她说有个大妈找她,说是早前约好的,她帮她看了,不严重。 秦知络咧嘴笑了,“谢谢美眉。” “哟——你今日心情好了。让我猜猜,下午走桃花运了?但这地应该没什么条件好的。”刘眉打量了秦知络一眼,觉得她以秦知络的条件,这地应该没人能配得上她。 “不是静子那事最后挺好吗?我很开心。”秦知络应道。 刘眉想了想,确实是,没再和她闲聊,拿着睡衣去洗澡了。 ** 就在秦知络满心觉得不真实时,孟方祈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不否认,他被秦知络震住了。 躺在酒店的床上,孟方祈抽完一支烟,给岑矜打了一个电话,他总觉得有个消息想和她分享一下。 岑矜接起时打了一个哈欠,口齿不清地说道:“有事说事,没事挂断。” 孟方祈听着她这语气就知道她又在烦主治考试的事,“有个喜事。” 岑矜兴致不高,“在地里挖着文物了?但那也不是你的。” “给你挖了个嫂子。” 岑矜嗤笑,“你是不是已经睡着了?梦里还会打电话呢?” “你的那个师姐秦知络,我们打算处处。”孟方祈本想说谈恋爱,但觉得太别扭,说不出口。 岑矜听着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了,“哥,你说什么?” 孟方祈换了个姿势,“我和秦知络在处对象。但你别告诉虹姨了,还不一定会成。” 像是猛地喝进去了一口冷风,她嗓子发干,“哥,你跟秦知络是不是很多年就在一起过了,在你搬来a市之前?” 孟方祈不知怎么地听着她这么说很不开心,“我跟知络没早恋。就这样,撂了,嘴严实点,别往处瞎说。”高高兴兴地打这一通电话,打完竟觉得是平添了几缕烦躁。 岑矜听着电话嘟的一声挂断,她微眯了一下眼,放下手机,拿起放在一旁的一张白纸,慢慢地写下了一个数字,那是一个年份。那一年褚再清和秦知络要出去实习,要去q市,而那一年孟方祈在读研,他跟着导师也去q市了,在那做实地调研,去了大半年。苏晓说秦知络要去q市是为了一个人。褚再清说秦知络有一个喜欢了很多年的人,不是他。所有的事,在刹那间似乎串起来了。 岑矜把这张纸揉成一团,扔在了脚边的垃圾桶里。她在心里哀嚎了一句,为什么要让她在考试的前一晚知晓这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