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种,本宫的回儿那么优秀,最后因为这个女人无辜惨死,本宫这口气咽不下去。” 天帝威严的面容透着冷厉,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起,兀地又猛然松开,看都不看旁边目光涣散僵硬在原地的挽姜,转身撂袍就走:“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来人,将五...挽姜带回仙牢,三日后押上星曙台受刑。” 挽姜呆愣的站在原地,双脚的血已经止住,看上去血肉模糊惨烈至极,她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只觉得心里有一个地方突然的塌了,空荡的发疼。 见天帝身影消失在众生台下,天后收回平静的目光,视线冷冷的递向挽姜,一大群仙界有些尴尬的看着天后,进退两难,他们今日似乎听到的许多不该听到的秘密。 天后此时根本不管他们,秘密再隐晦又如何,在刚刚经受丧子之痛的天后眼里,只有让挽姜痛苦绝望,她心里才会感到一丝的快意和安慰。 走到面色惨白的挽姜面前,天后轻轻的挽起挽姜耳边垂下的青丝,目光冷清如月,指尖冰凉:“你不是我卢樱的女儿,我之所以宠你,待你比亲生女生还要好,不过是想得到陛下的青睐,我只有对你好,陛下才会多看我两眼,很可笑是不是,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要瞒你了,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怎么样?” 不等挽姜回答,天后已经凑近挽姜,眼眸直直的看着她:“你小时候不是一直很好奇,问我你的三哥去了哪里吗?”见挽姜张了张口,天后笑了:“是了,我当初跟你说过,你三哥生下来身体不好几万岁就夭折了是不是?” “三哥...”挽姜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在她的记忆里,仙界从来没有三皇子,她从来没有见过她的三哥,关于三哥的记忆也是一片模糊,依稀记得小时候自己的确是跟在天后娘娘身后仰着脑袋问过这件事。 脸颊传来尖锐的疼痛,天后手上尖利的护甲已经划破挽姜的肌肤,沿着脸颊滚落着血珠:“那是本宫骗你的,三儿他不是夭折,阿宋和三儿是双生子,当初要不是为了救你,本宫怎么会舍弃了三儿,为了你,本宫失去了那么多,可是你回报给了本宫什么?你除了一次次的带给本宫伤害,你还能带来什么!” 挽姜怔住,满目惊涛骇浪般的深彻痛楚,纤细的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原来是她害死了素未谋面的三哥,是她的错。 “母后...对不起。”挽姜闭眸,精致的眉眼失去了往日的率真无忧,此时此刻的她,早已经被绝望的海潮湮没,再也不可能像以往那般快乐无虞了。 天后转身,发丝拂过挽姜的鼻间,冷香阵阵:“本宫说了,你不是本宫的女儿,从今往后,本宫与你母女情断。你的确对不起本宫,本宫也没打算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你,以后,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本宫面前。” 因为祈回的死,加之仙界三皇子那件秘而不宣的事情,她如今对挽姜的恨,已经彻底的摧毁了十万年来苦心营造的虚幻的母爱。 一大群人呼啦啦的跟着天后走了,走在最后的兮草泪眼朦胧的回头看了看挽姜,冷风中的身形孤单纤瘦,仿佛随时会倒下。 这一日对于仙界许多人来说,即便是过了万万年,也是难以忘怀的一日,这一日,发生了太多太多他们不曾知道的事情,那些原本尘封已久的秘密全部被血淋淋的揭开,毫不掩饰的暴露于人前,他们尚且被这样的惊天秘闻震惊的说不出话,难以想象那个年岁尚浅的小公主,在旦夕之间饱尝众叛亲离的滋味是何等绝望悲怆。 南天门外,折澜星君及文书仙君紧盯着前方,面容紧绷神情肃穆,眼底里已经熬出了淡淡的血丝,眼下已是一层薄薄的阴影,他们已经三天三夜没有休息了,精神一直高度的紧绷着,不敢有半分的松懈和倦怠,哪怕现在他们的身体已经疲倦到了极致,他们也不能休息。 不过情况不好的也不只是他们,对面的魔界众人同样的也是一脸疲惫,双方僵持在南天门外,虎视眈眈的盯着对方,让折澜星君和文书仙君头疼的不是这五十万的魔兵,而是那个站在最前面的一袭倾华白衣脸沉如水的男子。 “魔界少主,我们这样打下去也不能分出胜负,你何不下令退兵?仙界并没有想要为难魔界,少主这样一声不吭的打上仙界是不是太过分了。”文书仙君揉了揉一直在跳的太阳穴,语气疲惫的说道。 三天里他们已经和魔兵交手了十几回合,即便是仙也会有疲惫不堪的时刻,他就不相信这群魔兵一点都不会觉得累。 云里精致好看的眼里也有着几缕血丝,眼底淡青色一片,流云暗纹素白锦衣无风自动,背后纷纷扬扬的墨发张狂不羁的飘散着,身上散发的狂暴杀气让人不敢靠近他十步,眼神冷冽如冰的扫过文书仙君,云里启唇,声音略微的沙哑:“挽姜。” 折澜星君手里的方戟猛的指着云里,沉声道:“不可能,仙界不会将五公主交给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云里身边的十护法气的直咬牙:“放你娘的狗屁,那是我们魔界的少夫人,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接回少夫人,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