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小的损伤,一个月就能恢复如初,西钥一族,他从出生起,就知道有着不同于他人的地方。 “父尊,你可还记得一个人?”良久,云里回首,望着西钥重笑道。 “何人?”西钥重凝眉,手里握着那盏茶。 “仙界五公主。”云里面色温和的说道。 “她是谁?我为何要记得她。”西钥重冷笑,深沉漆黑的眼里泛着丝丝冷意。 “呵呵,父尊,那你可还记得挽姜这个名字?”云里一脸不可置否的看着西钥重,始终挂着云淡风轻的笑意。 挽姜?挽...西钥重怔住,半晌才抬头看着云里,话里带着一丝不确定:“那个女娃,是仙界五公主?” 云里点头,随意的坐在窗户上,身子倚着窗棂,半条腿闲闲的支起,看着明月高悬萤火独明:“三万年前见到的,这次受伤是她救了我。” “......”这次换西钥重久久的沉默了。 “云里,她是仙。”言下之意,他是魔,他们两个,不应该有过多的交集。 云里轻笑出声,好看的面容像是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月色,半边脸隐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 “父尊,母后曾经也是仙。” 简简单单一句话,西钥重望着云里浅笑淡然的神情,无话可说。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去说自己的儿子,他深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曾经也是一个仙啊。 罢了罢了,西钥重疲惫的站起身,手负在身后,朝着殿门慢慢走去,声音隔着道道帘幕沉沉传入云里耳中:“你心里如何想的,就如何去做,我不会干涉。” 云里望着西钥重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转头看向夜空,如玉般精致的脸上朦朦胧胧,眼底一片清明。 青余山,怀衣阁,青山笼着薄雾,霞光映在林间,一片山清水秀间,几座古朴大气的屋宅掩映其中,青鸟在屋顶盘旋,游鱼在溪涧欢畅,正是一日清晨好时光。 然而... “咚咚咚...” “砰砰砰...” “叮叮叮...” 一片笙箫器乐声接二连三的响起,震耳欲聋声吵的整个青余山所有的珍禽猛兽怒冲出自己的窝,咆哮着仰天大吼。 这日子没法过了,真的没法过了,一天安生的日子都没有,一天到晚锣鼓声琴弦声就没有消停过,他们的耳朵啊,真的是要聋了。 “阁主,弟子恳请阁主,赶走那个女人。”一群怀衣阁弟子抱着头捂着耳朵齐刷刷的跪在怀衣阁阁主的房门外,神情十分的悲怆凄惨,他们这次是狠了心要阁主出去赶走那个女的,为了以后的安生日子,他们算是豁出去了。 房门从里面缓缓地打开,一角素净整洁的衣袍飘出,怀衣站在门口不动神色的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弟子,声音清和:“都起来罢,我去看看。”身形一闪,没了踪影。 云襄吊儿郎当的斜靠在怀衣阁门前的古树上,一条腿凌空荡啊荡,火红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风景。 “都没吃饭么?敲的再大声些。”云襄纤手一弹,一颗大核桃击中侍卫长的大脑门,侍卫长痛嚎一声,手下的鼓敲的震天响。 这才对嘛,云襄满意的看了一眼,拍了拍手,朝身后的树干挪了挪,靠着树干打算先睡上一觉。 “姑娘为何一定要进怀衣阁?”一声清冷悠悠的声音自云襄身后响起。 云襄刚闭上眼睛,闻声当即一惊迅速的睁开眼睛朝后望去,哪知动作幅度太大,一个扭身身体就直直的从百丈高的树干上摔了下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