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好像并不是如此简单的问题。 他喜欢低于体温的洗澡水,讨厌湿热空气,喜欢枝叶茎根,但并不喜欢花,但喜欢与不喜欢其实并不重要,他对于其他的事物并不具有原则性的要求。但对人不太一样。 他基本厌恶所有将缺点半掩露的人,讨厌他们身上虚伪的品质,但这好像是每个人都无法避免的问题,包括他自己,他也时刻厌恶着自己。当然也包括宋婵,但她却享受类似他给予自身的豁免,这也无疑导致了他对她背刺自己而必然产生的怒不可遏,他无法忍受别人去支配归属于自己的东西。 而周弥音。 他仍然不愿意相信自己会喜欢上任何一个人,因为他并不需要这个。 陆向珩回过神来,正好看清身下的她露出清醒又认真的神色,这样的她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和他对峙,以一种不难看出严厉的态度,和他发生一种巧妙的身份置换。 如同他曾经给她出过各式各样的语文考题,如今她也在用一个基本简单的问题考他,问题很简单,答案只有喜欢和不喜欢,选出答案的时间也不需要多少,而他明确知道正确答案。 而他此时却像高烧应考,在唯一一道题上铅笔芯掠过那个选项,而在另一个方框里涂下灰色的痕迹。 陆向珩听见自己不算大声却又快速地说:“不喜欢。” 他不知道自己 这一声被压没在她克制不住的叫声里,她瞳孔一震,随即颤抖起身体,半悬的腿夹紧在他的腰侧,闷哼后声音停歇,她也泄力,松开四肢的劲。 他并没有因此泄身,但却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于是缓慢地抽身而出,并无不耐地离开那块湿热之处。 周弥音的高潮在他挪动出自己身体的时候被不经意延长了一会,她侧过身抱紧酸胀的腰身与腿,试图用喘息平复自己。 “好疼。”陆向珩听见周弥音边喘边喊疼,他俯下身去问她哪里疼,手从腰部探到腿根,每到一个地方他就问一次。“是这里疼吗?”他知道她痛,但并不知道她痛在哪里,所以只能反复询问,但她却总是闭口不答,连摇头也吝惜给出一般。 “到底是哪里疼呢?”也许是出于补偿,他无意识地以一种对他来说近乎不可能的温柔语气问她。 她从胸前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背,顺势拉回方才原处靠左的位置。 覆上去的他的手心之下是极为高频的跳动,手背却被她不由分说地按紧,像是要他感受她所感受到的痛苦。 也许是之前哭够了,周弥音的声音疲倦又喑哑:“你这里不会跳吗?我是真的好疼啊。” 陆向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只能静静地看着她握着自己的手不放。 “你不会疼吗?”她又问。 “我不会觉得疼。”这句话是真的,早在很久之前他翻来覆去疼过很多遍之后就无法对这种感觉敏感了,他也没想到自己在这件事上能够对她如此坦白。 她应该没有相信,而是说:“那你亲亲我吧,亲亲我就不疼了。” 他倾身把吻印在她的太阳穴。 而眼泪顺着重力从另一边坠落而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