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能睡觉了吗?”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耐着性子问着。 筎果却是摇了摇头,见他有些凝重地挑起眉梢,自己倒是笑的眉眼弯弯,她说,“要听故事。” 萧芜暝拉着她重新躺回了床上,嗓音温淡的很是好听,莫名的有一种蛊惑人的心弦的调调,让人很是心安。 天清如水,风淡露浓,屋内漏壶上的铜龙透过烟雾送来滴答不止的漏声。 翌日日上三竿时,春日穿透过白云射出万丈光芒,地面紫烟浮泛,暖气薰薰,令人酣困。 院中扶疏花影相互映衬,有一女子身着淡雅的藕丝琵琶纹纱袍,坐于花坛边,吹着笙,远远地瞧过去美如一张挑不出错的一张画。 筎果便是被这笙声吵醒的,恼人清梦的曲调再好听也是讨人嫌的。 她伸着懒腰,自床上坐起,屋中不见萧芜暝,她便是一下子就清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了床,一边喊着夏竹,一边穿鞋子。 听到她喊,夏竹端了水盆走了进来。 “王爷呢?” “今日一早,殿下就被那严老爷给请去了。” 筎果穿衣服的手顿了顿,“有什么事情么?” “那严老爷说城中有两户人家为了一只鸭吵了多日,他着实没办法,才请王爷去帮忙。” 夏竹打量着筎果的脸色,想了想,又说,“我看那严老爷一家居心叵测,小主子咱们吃了早点,就走吧。” “你怎么就瞧出别人不好了?”筎果笑着看向她,原来夏竹还有一日会说别人坏话呢。 “丹霜与我说,昨夜她看到……”夏竹附耳告诉了筎果。 小丫头闻言只是笑笑,“应城的虾我还没吃个爽呢,留下一日半日的又不会怎么样。” 她洗漱了一番,便出了门。 也不知是不是真那么巧,她门一开,那严如玉就收了玉笙起身。 见她起来,严如玉上前招呼着她,“筎小姐起来了?早点早就被你备着了,府中下人也不知你什么会起来,怕早点凉了,一直都给你在炕上热着呢。” 筎果扯了扯嘴角,便算是对她笑过了。 两三句话说的着实的好听体贴人,可这明里暗里的不是在讥讽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么。 一早上就绵里藏刀的与她针锋相对,那也得看她乐不乐意拿严如玉当个对手,但很显然,筎果眼里并没有这号人。 昨夜已经因着这人失眠了半宿,若是再因她落得一个不甚高兴的心情,可不就已经败下阵来。 严如玉说笑着就已经让下人去厨房将早点端过来。 筎果摆摆手,说的是,“不用麻烦了,昨日夜里吃虾吃得有些撑,这会儿都还不觉得饿。” 严如玉笑意一滞,又扬了起来,“那筎小姐饿的时候,我再叫人给你备点糕点。” “玉儿,让你吹笙,你怎么又停了?” 严夫人自厅内走了出来,严肃地看着严如玉一眼,瞥向筎果时,笑了起来,“哎呀,我家玉儿吹的小曲上不了台面,倒是让筎小姐看笑话了。” 筎果无意与她们母女二人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