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抖如筛糠,他们一点都不想戏弄太傅好吗! 庭芳斜眼看着李兴政,想的是要昭宁帝给她加工资!果然熊爹出熊娃,欠抽! 李兴政颐指气使的道:“尔为臣下,见了本王敢不下跪?” 庭芳给成妃下了个智障的评语,从袖子里抽出一根镶金嵌玉闪闪发亮的戒尺,正是昭宁帝所赐。拿着一端,在手心里拍了两下,道:“殿下可知,陛下口谕,见此戒尺如见他,扰乱学堂者,统统二十下。殿下想试试么?” 李兴政道:“你敢?” 庭芳伸手就给了一下,李兴政炸毛了,跳起来就飞扑过来,要推倒庭芳。太监吓的魂飞魄散,庭芳是孕妇啊!撒腿就往乾清宫跑,结果昭宁帝在里间议事,一时不得闲儿,把太监急的在外头跳脚。 庭芳稍微避开,心里也有些着恼!她怀着孩子,真被扑倒后果不堪设想。再看其余的几位皇子,竟都奔过来,欲帮兄长。太监们跪了一地,奋力拦住这帮祖宗。庭芳眼神一凝,李兴政不喜欢她,或是其母成妃脑抽,但混后宫的,一个抽了,难道个个都抽?难道不想着耳提面命的叫儿子听话?皆不敬太傅,必有内情。一时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头一日双方下马威,谁输了日后都难翻转。庭芳连昭宁帝都敢掐,何况皇子。顺手捡起地上的渔网,一把将李兴政给裹了。淡淡的吩咐太监道:“挂起来!” 太监:“……” 庭芳挑眉:“怎么?我使不动你们?” 太监想死的心都有,太傅是可怕,可他们还要在宫里混的好么? 庭芳呵呵,一收渔网,不管李兴政的挣扎尖叫,在绳子末端绑了个砚台,往房梁上一抛。砚台带着渔网绳索绕了过去。庭芳暗自点头,幸而是李兴政弄来的小鱼网,若是那种大的,光渔网的重量砚台就抛不过去。从容取下砚台,拉着绳子绕了下柱子,利用定滑轮的原理借上了力,猛的一抽,在李兴政的凄厉的尖叫声中,打了个结实的结。李兴政就被挂在了半空中,死命挣扎,哇哇大哭。 庭芳眼睛扫过皇次子李兴放:“你要试试么?” 李兴放看看兄长,再看看庭芳,僵硬的摇头。 庭芳又问:“大公主呢?” 太监忙回道:“大公主昨日出宫探望秦王妃去了,还不曾回来。” 庭芳点头,庭瑶的教育水平自是不错的,她便懒的管。寻了个位置坐下,把熊孩子们一个个拎上来问进度。昭宁帝虽说请人教算术,只怕也没得几日。她既然擅算学,倘或皇子们学的不好,旁人不会说不归她负责,只会笑她倒不出货,还是要抓一抓的。 这厢在上课,那厢成妃接到了儿子被吊起来的消息,急的团团转。她的儿子乃长子,生怕他被做了筏子,自家是后宫妃嫔,去不得前头,只得飞奔往坤宁宫去,跪伏在地上求情。严春文听了此事就是一噎,她与庭芳可谓新仇旧恨。昔日为福王妃时,就要避其锋芒;待到做了皇后,好容易扬眉吐气了,昭宁帝跑国公府瞧叶庭芳比来后宫的次数都多。其母江夫人自是要在外头替他们撇清,可里头的谁又不打翻了醋坛子。 太傅地位一抬再抬,见了皇子不用行礼,是仅次于宫妃的待遇!管教大全尽数与她,还在上书房给收拾了房间,更是相当于皇后!庭芳不推却也还罢了,竟敢责打皇子,严春文气的脑子发晕。她到底还有没有把皇家放在眼里!李兴政好歹叫她一声母亲,打李兴政,便是打她的脸!严春文面色阴沉如水,带着宫人并成妃就往上书房走去。她当然希望有人打压李兴政,然绝不是这样的打压法! 皇后赶到,众人必得跪礼。李兴政在网中哭道:“母后,妃母,救我!救我啊!” 严春文面色十分难看,一半儿是她真恼,一半儿是装的!与昭宁帝夫妻多年,心知昭宁帝待赵太后寻常,嘴里叨念的最多的乃嫡母燕太后。此时对燕家也是荣宠有加,把徐景昌的定国公排序挪至首位,还怕委屈了燕家,又赏了个封爵,给足了实惠与面子。她便下意识的学燕太后之处事,心里再不待见庶子,面上还得装出慈母风范。脸色数变,扯出一个笑脸道:“大郎年幼,太傅且饶过他这一遭吧。” 跪在地上的庭芳嘴角都快抽筋了,尼玛,皇后居然没叫起!注水的太傅也是太傅啊,皇后你是活腻歪了吗?皇帝叫太傅跪着回话,都要被文臣摁死。再是不遭文臣待见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