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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节


燎瞎了他们的眼是怎地!?虽是夜里,拆起了城墙还不知道!城中内乱,人可化作百姓混进来,武器呢?也查不出来么?”

    庭瑶冷笑:“守城的兵丁不是见钱眼开收了好处便放过,便是与叛军狼狈为奸!堂堂天子脚下,首善之都,一晚上就被拆了城墙。将来史书敢写,只怕后人都不敢信!”庭瑶也气的够呛,恨不能掐死了那些满脑肥肠的货色!朝廷腐朽,外流些枪支实属正常,休说福王还未登基,便是此刻当了皇帝也不是朝夕能治。没有三五年功夫,且清理不了蛀虫。可连大炮都丢了,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了吧?深吸一口气,对着方才那哨兵道:“你再上去,瞧瞧情况,能否知道城墙毁的如何,谁在领兵?可否守的住?”

    哨兵沿着水榭的桥梁飞奔,抓着瞭望台的架子如同灵猴般窜了上去。就在此时,刘达急急来报:“战马与马车尽数备好,如有不测,臣等护着殿下撤离。”

    严春文沙哑着嗓子问:“去哪里?”

    庭瑶低声道:“大同。”

    严春文登时泪如雨下:“我爹娘怎么办?”

    庭瑶没好气的道:“我弟妹全困在城中呢!”这不废话么?优先护福王,哪怕要她们全部以命相博!福王一死,庭芳焉能不反?然她反了,京中叶氏将被屠尽满门!可失了主君,不反难道等太子片了炖汤么?既选了福王,便只有一条生路。余下的九百九十九条都是十死无生。庭瑶的心砰砰直跳,事到临头,身体的每一寸都充满了恐惧,可她必须冷静。想活着,就不能慌!

    福王深呼吸几口才道:“未必到那个份上!去大同的路上亦不太平。”他可没忘当年徐景昌途中遇袭之事。几年前,天下且还记得皇家姓李!五百精壮看着多,碰上数以万计的叛军反贼,都不够看的。城墙内才最安全,到底有什么法子才能让城防真正起到作用?福王急的跺脚,徐景昌,你什么时候才能打回来?老子要扛不住了!

    哨兵在瞭望台上扯着嗓子大喊:“回殿下,挡住了!不知道谁带兵!有人冲出城外,定是去求援的!”

    福王惊喜道:“对,蓟镇总兵来了便好了。”是了,叛军便是有了组织,比起正规军依旧是乌合之众。九边不拘哪个总兵,灭他们还不是摧枯拉朽?

    刘达泼了盆冷水道:“他若有了二心,拖上一拖,臣便只好护着殿下乔装成流民逃往大同了。”省的叫人一锅端了祭旗。

    庭瑶扫了一眼满屋姬妾,若是乔装,便是要舍下,严春文都未必能带走。皇家父子几个真是作孽!

    福王瞬间泄了气,疲倦的道:“还起火吗?”

    刘达道:“已扑灭了,防着晚间再起。臣已将亲卫编成三队,预备轮班。殿下并诸位娘娘且去休息,只别睡沉了,万一有变,喊一声就得走。”

    庭瑶道:“白天且有禁军能抵挡一二,刘营长也去歇歇吧,省的夜里没精神。”

    刘达道:“我们行军打仗的自有一套法门,都是轮着歇。赶上寸劲,熬上十天半月都有。”说毕拱拱手,“臣且再去巡一巡。”

    福王道:“去吧,别同我讲虚礼。对了,你媳妇儿呢?”

    刘达道:“在后头,给了她一匹马两把刀。她去过边疆,无事便好,有事只怕跑的比咱们还快些。”

    福王不由的看了看自家姬妾,人比人得死!又看庭瑶:“你也不会!”

    庭瑶苦笑:“真到了那时候,你们先跑。我不会骑马,看老天怜悯罢了。”

    福王沉默,手不自觉的抱紧了女儿。绝境之下,只怕连女儿都护不住。他是福王,是皇家血脉,故他是象征。不管有用无用,只要他在,手底下的人就有了理由。哪怕皇城被占,他亦能一呼百应。呼来的或许各怀鬼胎,至少有机会。要做帝王,似容不下一丝妇人之仁。福王心中堵的难受,祈求着老天,不要迫他到那份境地。

    然老天大抵对李家没甚好感,哨兵又在瞭望台上大喊:“怎地城门口子又拉大了!他们会不会守啊!!殿下!您上书给圣上啊!召咱们总兵回来吧!守缺口的城门,他才是行家!”

    福王:“……”靠!报应吗?

    太子十分默契的如此想!南书房内,天家祖孙相对无言。从昨夜到今晨,宫内上下都M.PARTsoRdeR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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