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嗳!”杨安琴点了点陈氏的额头,“你就是不长进,他们不亲近你,你还操那份闲心做什么?就直说带谁去,不带谁去便是。他们不乐意的,再来抱着你的腿撒娇儿,你看他撒娇撒的好就应,撒娇都撒不好的,理他呢。你是母亲,怎么还畏畏缩缩的。大房里的儿女,你想怎样谁还能说你不成?往日没儿子,确实要顾忌的多些,如今还那样软趴趴,也怪人欺你?” 陈氏为难的道:“太外露了也不好。” 杨安琴不是头一天认识的陈氏,自是知之甚深,若能叫她说几句便能改了性子,也不至于被小妾拿捏住了。索性道:“罢了罢了,你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再指望不上你。我晚间回老太太,就以我的名义,邀你们妯娌三个去看花,倒看谁好意思胡乱跟着!” “嫂嫂……” 杨安琴摆摆手:“你呀你,算了,我不说了。咱们到底住一晚还是两晚?依我说多住几日,然你们家规矩严,单咱们几个倒是不妨,孩子们的功课却不能耽误。” 陈氏眼睛一亮:“正好有由头不带他们!庭瑶和庭芳都是可以跟着我们多住几日的。” 杨安琴忍不住翻个白眼:“出息呢?”话虽如此说,倒还真是个好法子。庭瑶早不大去学堂了,自然不怕耽误功课,而庭芳则是告了假。余者皆要上学,做嫡母的要孩子上进,谁还能说什么?至于陈谦陈恭,叶家的规矩还框不到陈家头上,上不上学还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 议定之后,陈氏便发了消息出去。不出意外的,孙姨娘与周姨娘都变了脸色,什么不欲耽误孩子们的功课?分明是不待见她们的孩子。然而两个失了宠的姨娘,除了背地里咬牙切齿的骂几句别无他法。唯有庭芜,静静的在屋里坐了一刻钟,才轻轻的叹了口气:“庶出啊……”用手拨弄着笔架上悬挂着的羊毫,看着笔杆摇摇晃晃,低声苦笑,“四姐姐到底是怎么样才能把她当亲娘的呢?是因为没有娘么?” 第80章 喵喵喵 “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 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车行碌碌至城外,庭芳掀开帘子就笑念了一首韩愈的《晚春》。 与庭芳同车的陈氏接着念道:“芳树无人花自落,春山一路鸟空啼。” 庭瑶扑哧笑道:“可是应了景了。” 庭芳翻了个白眼:“重重叠叠上瑶台,几度呼童扫不开。刚被太阳收拾去,却教明月送将来。” 陈氏抚掌笑道:“好了好了,咱们是去看花儿的,可不是去赛诗会的。你们姐妹要斗诗,回去了邀上家里的姊妹们开上一社再斗吧。” 庭瑶道:“我们才几个人,可斗不起来。只有那聚族而居的人家才凑的齐人数。不然咱们大的大小的小,有的连《声韵启蒙》还没背完呢,可做不得诗。” 庭芳少有出城,此刻才发现黄泥路上有两道深深的沟,心下纳罕,把陈氏和庭瑶的话题丢开,探头前后望了望,只见所有的马车都行使在沟里,好像轨道一般。顿时明白了南辕北辙的含义。以往她还天真的想,车的痕迹怎么能看出南北?不都是两条印记么?现在可算看明白了,合着古代的马路不是双车道,而是双轨道啊!那所有的车轴距都必须一样咯?于是她又探头出去目测了一下,还真是!好神奇。 正是春游好时节,路上行人颇多,却都只能排着队像火车一样头尾相接规规矩矩的走。马车的颜色还有讲究,皇帝用明黄,亲王与三品以上官员用红色,余者便是杂色,老百姓只能用棉麻。叶陈两家家主皆是高官,可用红色。远远望去好似一辆见不到头的彩色火车,别有风味。 出门在外为了避免麻烦,在不逾制的前提下,都是能多显摆就多显摆。低调是好事,但低调到被路人甲挑衅可就是笑话了。因此庭芳乘坐的马车不单用了鲜艳的大红,还装饰了许多宝石结成的穗子,再挂上叶府的标记,务必一公里开外闲杂人等就能有序避让。大家都守着规矩才更方便。 庭芳看了一阵窗外,把稀奇的事儿研究透了就没意思了,田园美景只存在诗里,现实很无聊。比庭芳更无聊的是杨安琴,因陈谦重学业,没兴趣跟随母亲弟弟外出郊游,只有陈恭跟着。陈恭上了马车后只管摆弄手中的玩具,对杨安琴的话爱答不理的,闹的杨安琴只能在车里发呆。 从京城到天竺寺日常要走两个时辰,人多时便要走三个时辰。所以古人走亲访友都要住上几晚,不然都不够路上的时间耗的。陈氏与杨安琴自然也按习惯先打发男仆骑马预定了房间,打扫干净铺上铺盖承设,二人才带着孩子慢悠悠的出发。孩子也只带了庭瑶庭芳与陈恭。原想邀请越氏与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