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还是不进去吧。”现在用那个小姑娘身体的人可是薛长明了,他刚刚编了那么一套瞎话出来,他要是进去了,怕薛长明一时控制不住把他给炖了龙头汤。 虽然说现在的薛长明不一定能打得过自己,但这个人最喜欢出阴招,自己还真不一定能讨得了便宜。 “你在这儿等着吧,我先回去了。”司徒菁看章含微短时间内是从里面出不来的,留下了两个侍女守在这里,自己袅袅婷婷地回到了她平时居住的小竹楼中。 薛既尧直接在原地坐了下来,晌午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打了一个哈欠,觉得有些困,想要睡觉,探出脑袋看了一眼洞口,约摸着薛长明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上不来,干脆躺在花丛里睡了过去。 等章含微出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就看见薛既尧仰躺在地上,大张着四肢,鼾声如雷,看起来像是正在做一场美梦。 章含微在薛既尧的旁边蹲下身,推推他的肩膀,叫他:“红前辈,醒醒,醒醒啦。” 薛既尧睁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从地上坐了起来,这一觉睡得是真舒服,如果没有人来打扰就更好了。 他叹了一口气,站起了身,将衣服上的草叶和泥土拂去,问章含微:“那个薛长明恢复得怎么样了?” 章含微回答道:“前辈说他的灵气已经恢复了三成半了。” 薛既尧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他皱了皱眉头,对章含微说:“才三成半,你让他再想想他的宝藏还埋在什么地方了。” 章含微沉默了一会儿,对薛既尧说:“前辈说他即使只有三成半的灵力,一样可以把红前辈煲龙头汤。” 薛既尧草了一声,叫他多嘴。 当天晚上薛既尧与章含微就留在了百花谷中,薛长明拿了章含微的一滴血,给玉佩勘察出一个更详细的位置来。 正当章含微熄了房间的灯准备睡觉的时候,砰地一声,隔壁薛既尧的房间似乎是被人一脚给踹开,章含微连忙从床上跳了下来,冲到门口打开门探出个脑袋观察外面是发生了什么事。 “薛既尧——”司徒菁的声音仿佛要将主楼的盖子都顶起来了,“你他娘的又偷吃我的雪肌丸!” 薛既尧毫不在意地将两颗雪肌丸扔进了嘴里,笑道:“这都这么多年你怎么还这么小气啊,吃你两颗糖豆怎么了?” 司徒菁柳眉一竖,眼睛中冒着熊熊烈火,怒道:“那是糖豆吗?” “怎么不是糖豆了?不是糖豆难道是——”薛既尧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整张脸红得跟个小姑娘的胭脂膏似的,他的两只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双手掐着脖子费力地咳嗽,似乎想要把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再吐出来。 司徒菁呵呵一笑,对薛既尧说:“我就知道你来百花谷肯定不会老实,所以特意让侍女在雪肌丸上抹了魔鬼椒的汁水,对了,你知道魔鬼椒是什么东西吧” 薛既尧辣得整个人都要失聪了,却清楚地听到司徒菁说了魔鬼椒三个字,他抬起手,颤抖着手指指着司徒菁,骂道:“你这个毒妇!” “毒不死你!”司徒菁冷笑了一声,拂袖离开此地。 “水呢?水呢?水呢?”薛既尧像只猴子一样在房间里上下左右四处乱窜,将桌上的茶水喝光了还不满足,一边伸出长长的舌头,一边用双手不断地往上扇着冷风。 但这魔鬼椒可不知虚有其名,普通人吃上一口辣得没了半条命都是常有的事,修行者们虽然比普通人坚强一点,但是无感同样比普通人要敏感,所以魔鬼椒对很多修士来说,同样是闻之色变的东西。 章含微眼睁睁地看着薛既尧的七窍又要喷火了,生怕他一把火直接将百花给烧了,连忙将自己房间茶水送了过来,又跳到楼下一路跑到水井的旁边,给薛既尧打了两桶水回来。 薛既尧喝了一肚子的水,可那舌头和喉咙还是火辣辣的,章含微在一旁关切地看着薛既尧,问他:“红前辈,你没事吧?” 薛既尧的嘴唇都肿了起来,像是两片香肠,嘟嘟囔囔的话都说不清楚,章含微与薛长明研究了好长时间,分析出他说的大概是:“死不了,司徒菁这个毒妇!不就是一颗糖豆吗?至于往上抹魔鬼椒这种东西吗?” “我几百年也不来一趟百花谷,来一趟她就是这么招待我的?”薛既尧呀呀呀叫个不停,仿佛要唱京剧一样。 章含微看他七窍的烟气消了一些,也微微放下了心,正要的离开的时候,薛既尧拉住了她,从袖子里拿出了两颗雪肌丸送到章含微的面前,对她说:“我这儿还剩了两颗没吃,你要不要尝一尝魔鬼椒的味道?” 章含微摇摇头:“不了,还是前辈您自己留着吧。” “不行不行,你不吃也得给薛长明留一颗,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也从来没有尝过魔鬼椒配糖豆。” 想了想,章含微伸手从薛既尧的掌心里拿了一颗出来,放进薛长明的芥子空间中。 薛长明看着落在自己不远处的被泡了魔鬼椒汁水的雪肌丸,叹了一口气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