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的,还是要将宫中侍卫夜晚守卫的班次摸清楚,还有太医院值守的宫人和时辰,你天天出去,这宫里各个地方不是都轻车熟路了么,只要打听清楚这两件事儿,明日趁宫中大摆宴席,太医院内外守卫松懈,咱们便万无一失。” “小姐,这要查出来,私自盗窃宫中药材,可是重罪呀,何况你还是皇上的妃嫔,传了出去,名声就毁了。” 宝燕无奈一声,“罢了!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明日我单独前往,你就在延禧宫里,若万一我被抓了,你就装作不知,把自己摘出去。” “那怎么行?”绣玥断然不同意,“逊嫔娘娘的性命重要,你在我心里的命更值钱,正是因为我是皇上的妃嫔,若被当场擒拿,大不了就是降位受罚,禁足老死宫中而已,你就不同了,你是宫女的身份,若是被抓了,至少要丢半条命,那我才是真要活不下去了。” “你记得,到时候带些**草自保,若真的不幸失手,你只管跑,我负责拖延住他们断后。” “小姐?”宝燕急欲反驳,被绣玥打断,她对着宝燕发愁的脸,笑笑,“放心罢,皇上说过,为了给天下人做样子,他不会要我的命,最多,也不过就是进慎刑司吃些苦头罢了。” “就这么定了。你记住我说的话。明天一早,就出去将我刚刚叮嘱你的两件事摸清楚,比什么都强。” “唉。”宝燕转身咒骂了几句。绣玥虽然听不清,不用猜,也知道她在骂逊嫔。 不过无论如何,好歹宝燕总算是应下了。 其实绣玥心底也有点怕,想到要去太医院偷药材,她整个晚上几乎没有合眼,时常心砰砰地跳,望着头顶落下的帷帐直到夜半。 若非人命关天,这样的事儿,她从心底也是打怵的,只不过在宝燕面前佯装镇定罢了。 第二天宫外果然喧声震天,处处张灯结彩,宝燕清早天不亮出去,黄昏时分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还分到了几块红罗炭和糕点小吃回来。 内务府那般的丧心病狂,在皇上万寿节的日子,也竟这样的慷慨大方。 绣玥还心存一丝侥幸,“那会不会连太医院也——” 宝燕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那群食古不化的老顽固,可别指望他们能突发善心了。” 绣玥恢复失落,“那也只好兵行险着了。事情你都打听好了么?” “放心,内务府的那几个小太监,还指望着一直从我手里拿开胃丸呢,他们巴结着,不敢不漏消息给我。” “只是咱们这位皇上不喜奢侈,四十的整寿,万寿节的规制尚不敌先帝爷的十之一二。所以小姐,晚上宫中的守卫和太医院的防御,恐怕比咱们估想中的要多。” 事到临头,那也没办法了。 “你切记,一旦遇上事儿,千万要自保,我可不想再为了捞你出来四处求人告饶,知道了吗?” 绣玥口里这样说,虽然刺耳,但宝燕如何不懂得,她是为了自己好的一片苦心。 “……知道了。”她凝重地回了绣玥一句,“小姐……放心……我会自己跑的。” “那就好。”绣玥笑笑,“你懂得衡量就好。我也放心了。那咱们走罢。” 宴会尾声的时候,宫中乱作一团,那时最易伺机下手。 “好。” 两个人在太医院外埋伏了一个多时辰,戍守的侍卫班次如宝燕白日间调查回来的消息完全一致。 她们便稍稍宽了心,寻了个时机,摸进了太医院。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辰,便听得里面传出尖尖的呼唤,噼噼啪-啪的碰撞声接连响起,附近最近的一班侍卫冲了进去,出来的时候,绣玥被捆了个利索。 到底还是轻敌了,她跪坐在地上懊恼地想,到底她还是失败了啊,等待她的,将是人生坠入无边的黑暗。 唯一不幸中的万幸,就是宝燕真的听了她的话,保住了自己。 一个侍卫对侍卫首领道,“娘的,不知道她们带的什么,迎面一扬,咱们好几个人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