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除了眼底浓重的死气,他看起来甚至比在无线逃生游戏里风吹雨晒的夏一回本人还要精致几分。 夏一回眸光一闪,他很了解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 刚进研究所的时候,学徒时期非常忙碌,经常性好几天睡不了觉,忙前忙后的跟在导师后头记录数据调配事迹。 若是夜里有实验体发烧低热,他还得爬起来去照顾实验体,时间长了,他有时候甚至直接睡在实验体舱室外头,就怕半夜忽然有什么急事来不及照看。 这种累到极致的情况下,夏一回可以拍着胸脯讲,只要给他一个墩,他就是站在那里都能睡着,又怎么会还有精力去收拾自己呢? 弄得这么正式,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要去见重要的人,或者要去做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人……导师、实验体的家属,还是华国领导人? 重要的事……莫非是做实验? 心中猜测几番,夏一回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不由自主的走到门边。 另一边,幻觉体同样站起身来。 原地晃了晃,他抹了把脸,勉强打起精神,脚步虚浮的走向实验室的门。 扑通—— 扑通—— 夏一回的心脏跳的厉害,一声接着一声,那种心悸感仿佛要突破胸腔直接从喉咙口跳出来。 厚重的电动精铁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像是门内的某个机关卡合上般,夏一回的心里也‘咯噔’了一声。 电动门缓缓张开,门外是面色冷峻的张清屿。 夏一回下意识回头去看。 真正的张清屿还站在原地,军服透湿黏在身上,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他的神色有些愣滞,下唇紧紧抿着,一看就是完全沉溺中幻觉之中。 幻觉体与门外的张清屿对视半晌,两人均浑身死志与颓唐,好半天没人说话。 门侧面传来哭号声,还有阻拦与争吵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人被拦在门外,想要靠近却无法靠近。 那哭声听起来满满的绝望与无措,也许是哭的时间太长,听起来已经略微沙哑。即使嗓音变调,夏一回也能认出那声音。 “是一号……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辛烛……” 夏一回眸色一闪,立即动步子,想要出门看看辛烛。 然而精铁门口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屏障一般,夏一回刚踏出一步,那紫色烟雾就铺天盖地的席卷上来,窒息感更加明显,他立即顿住脚步。 方才那一眼,夏一回仅仅看清一个轮廓。 辛烛被很多研究员压在地上,手臂向着精铁门方向伸来,挣扎之中,他的手被人踩来踩去,指关节发肿,正摊在地上微微发颤。 即便如此,他仍旧不愿意收回手。 值得注意的是,辛烛身上穿着的不是印象中研究体专用病服,而是更加便捷的作战衣。他的半边脸青紫一片,眼尾像是被尖利物品划伤过,看起来特别像一只红眼睛的小兔子。 应该是被人拉走了,辛烛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远,最后直至没有。 他的声音一消失,实验室里头的死寂更加明显。 “不要进来看,你在门口等着比较好。” 幻觉体顿了顿,继续说:“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张清屿抿唇,下颚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