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坤宁宫住两天吧,竹叶你收拾收拾东西,把要紧的都带走,动作快点儿。其他人带上太子和竹叶的日常衣服一并挪到坤宁宫。” “是。”仆人们一起回答。 竹叶把郭赵留给她的六爻小盒子收进了怀里:“我就这一个重要的。” “那就走吧。”阎良花首要任务,确保孩子们的安全。 她回忆着陈平之提供的名单,发现内外守备都被调换过,有些人是王子异的心腹,但也是王家人,用家族的人有利有弊。白不厌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难道是出于对王子异的信任? 她将两个孩子带回坤宁宫,叫人在自个儿的寝殿里又隔出来了一个小间给两个孩子睡。 直到夜深,还是没人通知她进两仪殿,王子异一直留在宫里,但陈平之没能被召见。 阎良花特意下了诏书,却被挡在了宫门口,王子异以陛下遭遇刺客为理由,严禁任何人进出。 要是再不明白宫廷经历了一场政变,那就是个傻子了。 众人早就习惯了王家统领大局,就算有一天王家谋反了,也没几个人会感到惊异。何况是皇帝病重,王家暂时把持朝政。 在几乎没有引起任何反弹的情况下,整个皇宫的话语权落在了别人那,阎良花必须和王子异谈谈。 然而王子异却并不露面,明明在一个皇宫里,就是遇不上,这种刻意的躲避并不高明。 阎良花果断绝食,王子异当天便露面,带来了一堆食物,并叫萤娘陪着两个孩子出去玩。 阎良花也不客气,喝着一碗粥,平复肚子的咕咕作响,问:“你和白不厌酝酿了什么阴谋?” “就不能是我贪恋权势,谋权篡位。”王子异平静的回答。 薰笼内,焚烧香料的博山炉还微微透出暖气。 阎良花嗤笑一声:“这话说的可真搞笑,你看看你自个的那张脸就差写着无欲无求,我要修仙了。” 王子异神色凝重:“你猜对了,我不想这么做,但是我的权力被架空了。父亲死后我不能服众,王家内部给了我两个选择,配合他们架空皇帝权利,或者王家嫡系一脉消失。云清在他们手里,我没得选,是我对不住你们两个。” 气氛一时压抑,门一下子被推开,竹叶冲了进来。 “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人——”她假意捉迷藏甩开了萤娘,领着阎云在外边偷听。 “我师兄有个三长两短,我师父肯定不会让你坐稳了皇位的。” 阎云伸着小手往前奔:“王叔叔。” 竹叶一把将人按住:“你个小傻瓜,他是坏人,师嫂你快挟持他,咱们去救师兄,什么破江山不要了,叫师父通通把他们毁了。” 王子异略微蹙眉地看了竹叶一眼,轻飘飘地挪开视线:“好好养着,别养的跟他师父一样。” 竹叶顿时大怒:“我师父怎么了?我师父还救过你呢!早知道在你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就该悄悄拿枕头捂死你。” 萤娘发现两个孩子不对,赶紧回来找,这才刚进殿门儿,立刻请罪。 阎良花按了按眉心,“把这两个玩意儿领到后院儿去玩儿。” 竹叶挣扎着躲开:“我都是大姑娘了,能帮你分忧解难,跟个小孩有什么好玩的?我刚才算了一卦,师兄有惊无险,至少不必担忧。”她还挑衅的看了王子异一眼。 阎良花挥了挥手,让人把两个孩子拖下去。 王子异面无表情:“我执政,只要权利,不会伤害他。” 阎良花:“放屁,编这种瞎话,是你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你自己?” 王子异嫌弃:“太粗俗了,还是有点样子吧。” “我都要当寡妇了,有样子有什么用?”阎良花身子前倾:“橙哥,你不能跟着他一起瞒我,否则我就跟云清说你们两个有一腿,和我们结婚只是退而求其次的结果。” 王子异的脸绿了:“我是权臣之后,手握权力,谋权篡位……算了,他不在皇宫。” 阎良花的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说得通了。 白不厌智商高、冷血、缺少同理心、万事都不挂心,奸诈狡猾地挂上一张面具,看上去温和无害,实则扮猪吃老虎。这么一个家伙坐镇皇宫,居然能叫底下的人悄无声息的算计了,一点反击能力都没有,让人太疑惑。 最奇怪的是王子异的反应,骄傲而从不外露的王大公子会受人摆弄?他受得了自个儿护了十多年的小朋友被人夺权伤害? 阎良花咬牙切齿地问:“他要干什么?他在哪?”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