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话,往师父身上贴了贴:“他们在做什么?” “当权者,在追求更高的权利。”郭赵回答。 “权力很好?”竹叶再问。 郭赵想了想:“权力导致迷失,绝对权力导致绝对迷失。” 郭蛊挑了挑眉:“听上去不像是在说他们。” “我好像想起了你家先辈,大权在握,而无限的权力会毁掉它的占有者,你要吸取教训。”郭赵苦口婆心的说。 郭蛊讽刺道:“吸取教训做什么?重新当皇帝吗?” 竹叶瞬间一惊,连声音都压低不小,悄悄的看着师叔:“你要谋反?” 郭蛊微微抬了抬下巴,显得骄矜:“谋反的是他们,反的也是他们楚家的江山,轮不着我。” 竹叶想到了讨厌的师兄,想到了喜欢的师嫂,忧心忡忡:“我希望他们不会成功。” “合法而稳定的权力在使用得当时很少遇到抵抗,你看看这帮乌合之众,就知道不成气候。”郭蛊懒得在看,转身离开。 竹叶不解的拽的拽师父的衣袖:“师父为什么要帮外人夺取师兄的江山。” 郭赵茫然:“我没有呀。” 竹叶还要说话,那边已经齐刷刷的跪地,高呼皇帝陛下万岁,南安王太庙前登基。为了他还吊着一口气儿的母亲。 郭赵拉着竹叶赶紧跑,总不想跪皇帝吧。 这个皇帝出现的有些草率,和赶鸭子上架没区别。 消息被传了出去,南楚骤然换了个皇帝,大家都很惊讶,行军半路至灰地,太守接待大军,恭迎陛下,十分谦卑。结果突然间告诉他眼前这个变成废帝,看着自己布置的华丽的宴会,一时间心情还有些复杂。 但到底是太守,还是将谦卑进行到底,若无其事地享受了宴会,很大方地将自己的侍妾送了出来。 那女子挽了一个松松的云髻,敷上了淡淡的脂粉,青烟翠雾般的罗衣,笼罩着她轻盈的身体。她的舞姿就像那飞絮、游丝,飘忽不定,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她慢慢的靠近白不厌,露出了娇美的笑容,行至一半儿,突然一被股力给拉住,身子一歪倒在了一个爽朗青年身上。 阎良花挑了挑眉:“我瞧见你眉毛花了一块,帮你擦一擦。” 她认认真真的擦去侍妾眉峰那儿一处脏物,认认真真的模样,仿佛捧着最为贵重的瑰宝。 太守五大三粗,侍妾哪里受过如此年轻人的撩拨,顿时红了脸,身子软得跟棉花似的。 只听咔嚓一声,陛下捏碎了酒盏。 陈平之一脸的惨不忍睹,低头喝酒。 阎良花就是逗一逗,很快松开的侍妾,侍妾继续勇攀高峰,往陛下跟前儿去。 白不厌虚伪笑着:“多大了?” 侍妾:“妾二十五。” 白不厌:“岁月催人老。” 侍妾:“???” 太守使了个眼色,侍妾最终还是回了太守的怀抱。 陛下晚间休息,在自个房间开了个小会。确认了一下:“我没阵亡对吧?” 一语双关。 “没,活蹦乱跳,昨天吃了三碗饭。”阎良花没把自个干的那点事当回事,只挑重要的说:“让南安王登基,他们可真敢干,我觉得二皇子留下的襁褓婴儿都更靠谱一些。” 陈酬直接撸胳膊挽袖:“咱们打回去吧。” 看看,出了一趟把文明人都逼的想直接动手踹人了。 阎良花表示赞同:“我很崇拜的一位伟人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我双手双脚的支持手段残酷一点,让他们知道背叛陛下的下场。” 白不厌沉默了一瞬,说:“他们背叛的不是我,是国家。” 欢快的气氛一扫而空,变得沉重起来。故意想要逗趣,但最后失败了。 任谁浴血奋战后被抛弃,心都是凉的。 阎良花果断伸出手按在他的胸口:“我给你捂捂。” 白不厌被逗得一笑,温柔又郑重的说:“从岳麓书院出来我可没想过会成为皇帝,然而我做到了,所以没有谁能从我手中抢走。我衣不求华,食不厌蔬……” “胡说,你挑食,更喜欢吃肉,王橙说的。”阎良花下意识反驳,还毫不犹豫地出卖了王子异。 白不厌一时踌躇:“挑食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吧。” 陈平之翻了个白眼:“阎良花你不要打断,陛下想要说什么。” 白不厌:“孜孜矻矻,死而后已。”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