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的看着南安王跟个花蝴蝶似的,在女眷当中穿梭,受到了贵妇和小姐们的赞扬。 这么好的一个男人,阎良花就是嫉妒,所以才搞破坏。 …… 王府的热闹喧嚣持续了很久,王大小姐出面迎接诸位来客,有一些旁系偏枝的王家夫人来到府内帮忙操持,内外安排的井井有条。 王家繁荣,众人皆可得见。男女分席,全都布置在花园当中,树木影影绰绰隐隐可得见身影。 这样的朦胧反而增添了一种趣味感。 阎良花身上有郡主的身份,所以座位靠前紧挨着凌烟公主。 自打陈夫人去世后,凌烟公主就甚少露面,深居简出,偶尔外出也是去寺庙当中祈福。 这一次见面只见她肚子已经拱起,大概着怀孕有四五个月,虽然肚子很大,但是手臂纤细,脸上也无半点儿肉,脸上扑着厚厚的脂粉也遮不住眼底的血丝,神情颓废,丝毫不见犹豫的喜悦。 阎良花端详了几眼,心中有些担心。孕妇本就情绪起伏较大,再加上心事重重,容易产前产后抑郁。这年头没人会关注内心,也不晓得抑郁症这种东西,要是凌烟公主不了陈非的后尘未免可惜。 陈夫人将家中藏书交给阎良花的时候,唯一的要求就是帮忙照看着凌烟公主。 阎良花心中叹息,开口搭话道:“公主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烟公主回过神来,“三个月前就回来了,只是你似乎不在。” 即便是婆婆沈夫人与她交谈,她也只是淡淡的回复几句。 旁人搭话更是只有一个表情,甚少开口。 到了阎良花这里能够回复一句话,很是不易。 阎良花觉得这是个好的开始,便说起了自己在外的事情,讲的跌宕起伏,但也是挑挑拣拣后才说出来的故事,不涉及白不厌和听风楼。 凌烟公主神色微妙:“你不是出去养病了吗?” “那些都是骗人的,我总不能拿这些话来骗公主吧。”阎良花微微一笑。 凌烟公主笑不出来,淡淡的说:“难得你能在我面前说两句实话,我也能在你面前说两句实话。” 她其实也希望有一个人知道、记得她和陈非之间的事情。心里深埋着的压抑无处诉说,快要把人逼疯,只有在阎良花面前她才敢说一二。 阎良花问:“怀孕生活可还如意?” “如意,事事顺着我,我寻了个漂亮丫头给驸马,驸马推拒再三才收,让我松了口气。”凌烟公主轻声地说。 “我见过许多夫妻初时恩爱,共同生活一段时间烦到撕破了脸,爱从中搅和,变成了恨和狰狞。反倒是这种不爱不恨的夫妻,举案齐眉才能够过好这一生。” “可若无爱这一生又过得无趣。” “婚姻从来都是一场交易,哪来的情爱?这世上情爱能得善终本就是少数,不合心意才是常态。”阎良花大大方方的说。 凌烟公主本以为能听到一些和世人相同的惋惜,结果阎良花另有看法,将无趣的婚姻说的理直气壮。 “你和我三弟也是如此吗?” “是呀。他贪图我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贪图他容貌美。”阎良花说起白不厌,眼睛都在放光:“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好看吗?他那双眼睛那么无辜,盯着人的时候能把人心看化了。他眼下有一颗泪痣,好似随时会哭出来,我总舍不得他伤心。他总能让我想到我从前养的那条狗,忠诚勇敢又喜欢撒娇,搂在怀里的时候毛特别的软。如果不是白不厌的年纪比我还大,我就会认为那条狗回来了?” 凌烟公主:“什么意思?” “就是转世轮回,若是执念太深,即使死去的人也会回来的。”阎良花微笑着说。 凌烟公主垂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在此之前抗拒自己作为母亲这个身份,也在抗拒着自己。 可如果思念真的能使一个灵魂回来的话,那么她真的很想以母亲的身份去好好的保护陈非,就像陈非以姐姐的身份来保护着她。 “你说的是实话吗?” “我能种植出大批的粮食,能与自然沟通,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实话?”阎良花反问。 凌烟公主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心中突然涌起了别样的情绪,她希望这个孩子平安降生,如果能找到一丝一毫陈非的影子,她的余生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儿盼头。 阎良花不知道自己这番话能起到多少作用,但她已经尽力,剩下的听天由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