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来了喜事,一家人接了旨意,谁都笑不出来,满堂戚戚然。 霍姨母心想,难怪阎良花看不上自己儿子,感情早有人选。三皇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比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强。 这其中肯真心实意为阎良花高兴的,可能就只有霍晏,他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姐姐该是要幸福的。” 霍姨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还是想想你自己未来怎么能获得幸福吧。” 霍家一倒,所有人都犹如无根浮萍,霍清渺已经成年,却始终无人再来提亲,整个姓霍的人,从前有多炙手可热,如今就多无人问津。 整个霍家最出名的,反倒是姓阎的人。 足足五千万两金子换了一个阎良花,换来了皇帝昭告天下的赐婚,多少人曾嘲笑过阎良花,就多少人羡慕阎良花。 纵然她被天下人耻笑嫌弃,终有一人不离不弃。 从白家的嫡公子,一直到三皇子。 这么一个温柔痴情的人,身份尊贵,地位不凡,偏偏为一个寡妇专一到了极致,不惜自降身份,这是何等的美丽男子。 多少闺阁女子揉碎了帕子,断了心肠,撒了一腔热泪,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因为声势太过于浩大,人人皆被惊动。 王子异特意跑去跟白不厌说:“你低调一点,我妹妹才死没多久,父亲的心还不顺。” 王希月在病床上躺了那么长时间,凶手已经伏诛,他也伤心了许久,终是时间冲淡一切。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为了阎良花我可以和天下为敌,让你父亲不要对她下手。阎良花怎么会突然跑去听风楼?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威胁?”白不厌对有关于阎良花的事情上一向嗅觉敏锐。 王子异警惕:“她不想让你分心,也不想让你担忧,更不想你做蠢事,所以才选择息事宁人的离开你,可千万不要任意妄为。” 白不厌瞳孔的颜色清澈:“我当然会很乖,不会打破她的安排。” 王子异松了口气,又若无其事地挑起了别的话题:“你哪里弄来那么多钱进献给陛下?” 白不厌淡淡的说:“你不是早就知道吗?听风楼。” “就算是杀手楼,也不可能筹集这么多钱。” “最近接了一个大单子,有人倾尽家产,买这位陛下的人头,老实说,我觉得他的脑袋不值这么贵。不过送上门的买卖肯定要做。”白不厌摸着下巴说。 王子异瞠目结舌:“居然是用买他人头的钱,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羊毛出在羊身上。可你的杀手楼怎么办?我听说过听风楼的单子一定会达成,难道真要弑父不成?” 若不能够完成这单子听,风楼的信誉一定会大打折扣,而且要全款退还银两。到时候白不厌去哪里找这么多钱? 白不厌伸了个懒腰,淡淡一笑:“我倒是想,不过这人不能杀,我觉得有些问题在里面。” 郭赵的出现毫无疑问打乱了他全部的计划,但这是值得的,郭赵这个人太过神秘,作为一手被教导起来的弟子,他对师父有着万分的警惕。 阎良花一向聪明,她在听风楼肯定会和郭赵接触。 白不厌想,她能否知道那个秘密呢? 那个不知是否存在的秘密。 “我感觉你又做出了许多安排。”王子异眉头微皱:“不可做出一些会惹来麻烦的事情。” “你好啰嗦,我有分寸。”白不厌眼帘微垂:“就是放弃了这么好一个杀他的机会,太可惜了。” 王子异:“在我面前还是不要提弑父的话。” 白不厌在他面前叨咕了三遍,挨了一顿胖揍。 白不厌一面感受着王子异打自己的拳头,一面发出疑惑:“你最近的体力下降的是不是有些快?” 王子异微喘,尽量平息自己的呼吸:“最近公务太多太繁忙,心力交瘁,有些累了而已。” 他的病情由内恶化,但是没有体现的很完全,仍旧喝着抑制的汤药。 派去在琅琊郡附近寻找着郭赵踪影的侍卫们,马不停蹄地寻找着神医。 然而究竟郭赵在何处,能不能及时的找到赶回来救治王子异都是一个未知数。 王子异担忧国家,担忧家族,担忧白不厌,甚至就连远在听风楼的阎良花都要稍稍忧虑一番,大脑不停歇,思想给身躯带来了负担。 大约是在三天以后实在撑不住,终于卧病在王府内休养。 北端公主听闻后,前去探望未婚夫。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