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厌顿时一笑凑到了窗边,他的眼睛在微弱的灯光下映衬的亮晶晶,眼里是柔柔的水光,唇边泛着笑容:“我想你了,来看看你。” 阎良花眉头一皱,伸出手:“我看看你的手。” 白不厌抬起手来,上面血淋淋一片。 阎良花十分心疼:“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 “我到了晚上的时候,突然想见你控制不住,再派人通知已经来不及,就想着做一回梁上君子。”白不厌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不疼。” “不疼?你当我是傻子,很好骗?”要是扎人不疼,阎良花怎么会把藤蔓独自绕在墙上。 白不厌看着她一味笑,看见了她露出来的脖子以及单薄的衣裳,不禁有些脸红扭过头。 夏夜宁静,晚风吹拂都透着暖意。 阎良花作为现代人,压根不知道自己穿着在古代人看来很暴露,她叫人进屋,“我院儿里没婢女,只有春秋陪着,你进来我给你上药。” 白不厌耳根赤红:“我不着急,先在外面,等着你穿衣服吧。” “我穿着衣服呢,再穿就太厚了,今夏可真闷。快点来进屋。” “嗯。” 开门锁的声音,惊动了躺在外屋榻上的春秋。 春秋见了白不厌十分惊讶,甚至有些结巴:“这怎么能行,这要是让人知道了,那就是瓮中捉鳖。” 阎良花笑了笑:“哪有这么好看的鳖?” 白不厌眼眉弯弯:“我好看。” 春秋觉得没法跟着二人对话,又见白不厌,手上都是血,赶紧去翻箱倒柜的找药包扎。 不知不觉已经是夏,外头并不凉,她披上衣裳,来到院儿里坐着,知趣的把说话的地方留给那二人。 阎良花给他上药,嘱咐道:“下次切莫这般莽撞,好在今儿个我院儿里那些藤蔓都是无毒的,要是往后……” 她随着异能提升,肯定会弄来很多毒物保护自己,要是误伤自己人,那真是后悔都没地儿说去。 白不厌感受着阎良花的指尖来回在自己的手心手背上滑过,羞得无地自容,咬着牙低着头耳根子出卖了他内心。 他甚至龌龊的希望自己伤的地方更多一些,让阎良花的指尖能够触碰到更多肌肤,对于触碰,他有着贪婪的欲望。 “嗯嗯嗯。”白不厌胡乱“嗯”着失魂落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你怎么都不看我?” “我……”白不厌一抬头,就看见了对方的脖子,很纤细,白嫩,就像是天鹅颈。顺着脖子往下,微微能看见锁骨,更多的瞧不见,但是让人很有遐想的空间。 阎良花惊恐道:“怎么流鼻血了,难道是有毒?” 她用异能催出来的那些藤蔓需要等级更高后才会释放毒性,因为异能都被用在了温养麦子上,并没有提高藤蔓的毒性,所以她对于白不厌突如其来的流鼻血也很惊慌。 一般流鼻血能联想起来的就是白血病。 白不厌匆忙捂住自己的鼻子,不肯让阎良花靠近,觉得羞耻到了极致,闷声道:“我最近熬夜喝浓茶,太多生病了。” 阎良花一听转身就想要翻金匮要略,结果翻箱倒柜都没找着,恍然间想起被自己借给沈三娘。 前些日子她被禁足,对外只说生病,沈三娘不能见她觉得无趣,就寄了两封信。言谈中提起了金匮要略,她便让下人家将本书拿给沈三娘看。 白不厌闷闷的说:“你是不是借人?” “是,难得三娘对什么感兴趣。” “是沈家的三娘?” “对呀,我也不认识什么女孩子了。”阎良花忽然冷笑一声:“反正我跟王家的二小姐不是很熟。” 白不厌立刻道:“我也不熟。” 阎良花嗤嗤的笑了起来,给他用布条好好的包好了手心,又打了一个蝴蝶结。 白不厌动了动手,最终也没敢握住她的手,于是就任由着一双嫩手离开了他的手心。 阎良花说:“半夜的跑过来找我,应该也是有些事儿了吧。” 白不厌想了想:“前线开战了。” “这个我知道,我们家夫人烧香拜佛一整天,各路神仙全都拜了,她那屋里面直冒烟,我都怀疑是着火了。”阎良花其实也担心自己父亲,但如今插不上手。 阴谋诡计好破,然而战争就是青天白日下的一场决斗,军事这方面她并不熟。 “我消息不如你灵通,你跟我说说,现如今前线怎么样了?” “刚打起来,朝廷押送了一批军需物品,但好像有点儿少。户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