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往教学楼里走边低头看手上的信封,寄信人的地址并不详细,只写着临近某市的邮局名称,她在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认识人,能是谁给她定信?再说,至近的人大都知道她有手机,为什么舍易就难不发短信或是电话,非得写信过来? 信封上的字迹刚劲有力,瞧着像是出自男人手笔,特别是她的名字,写的格外认真似的,也不愿再多去浪费脑细胞,纪岩直接拆开看,普通的一张信纸,上头写着某诗人的一首经典情诗《我等候着你》开头一段:我望着户外的昏黄 如同望着将来,我的心震盲我的听。你怎还不来?希望在每一秒钟上允许开花。我守候着你的步履,你的笑语,你的脸,你的柔软的发丝,守候着你的一切; 如果这封信是出自本市的话,那么纪岩还不能完全定论写的人会是谁,这么大年纪的男生女生相互有好感写情书的事情也挺寻常,她先前不就接到隔壁班女生转交给丁宇晨的情书吗,还因此闹了场误会。 相对而言男生更要面子一些,怕再被人发现取笑,以这种邮寄的方式比较具有安全性。 问题是信的寄出方是临近市,就算是哪个男生对她心生好感,可也不至于特意跑到外市去寄信吧? 纪岩在读完之后,直接排除了这种可能,脑子里瞬间想到一个人来,那位‘特别女士’哦不对,该叫他‘特别男士’了,口口声声说要见见她,一直都没见着人影,那么个性的人要是出现在小饭馆里她肯定能够知道。 也就是他那种人才会干这种没头没脑又莫名其妙的事情,思维都不正常了,也不能拿他当正常人看待。不过这信从临市寄过来,那也就说明他已经离开了d市,这样倒是好,省得她再去瞎寻思了。 叠好了信纸纪岩随手就塞进了书包里,跟着就开始爬楼梯,等得她上了顶楼,刚一进教室,屁股在椅子上都还没坐热乎呢,彭萱就巴儿巴儿的凑到她跟前儿,小声的道:“纪岩,你知道不知道,丁宇晨要转学了?” “……不知道啊,怎么他要转学吗?”难道就为了情书误会事件,觉着丢脸没法再念下去?纪岩心道,这熊孩子脸倒挺急。 “嗯,他们说是要转么。”彭萱又往前近了近,道:“哎,纪岩,你说他会不会是因为跟你吵了架才要转走的呀?昨天也没见他来上学,估计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转不转学那是他的事,要真是像你说的为了吵架的事,那他可是太没度量了。”纪岩心里清楚,就算真的跟她有关,那也不光是因为吵两句嘴,多半儿是周五下午在操场上让她一顿抢白给羞臊的。 要不怎么说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雨呢,这么点儿的事情都承受不了,亏得他还是个十八岁的大小伙子呢。 “就我估计这种可能性不太大,咱们班上吵嘴架的人多了去了,要都像他这样转学,那四中早就没多少人了,我觉着也不大可能。”彭萱又说了几句其他的这才走了。 纪岩瞅了眼身旁空下来的座位,倒也没去寻思太多,这件事要真就是的话,只能说是丁宇晨被养的太娇贵经不起事儿,先错的人是他,她没理由甘受气不去反击。 八点钟到点准时上课,老师的课程不会因为班上少了一个人没来就停止进度,该讲到哪里就是哪里。 第二节课一下,该到做广播体操的时间了,播放着欢快音乐的大喇叭里却突然插进了一段话,点名让高一二十二班的刘旭、冯波和另外两个男生去趟校长室。 别人可能不会在意叫这些人究竟去干嘛,可是纪岩清楚啊,周五下午在篮球架底下的人除了她和丁宇晨,其他人全都被叫走了。再加上早晨彭萱说的事儿,大致估计八成是跟转学有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