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了,死就是死全家人。」 罌粟先看了一旁的训练区一眼,确定干戈还在做伏地挺身,便低下头开始看起手中的记事本。 干戈因为方才的对打又输了,所以罌粟直接罚他去做伏地挺身和仰卧起坐。 沉默阵子,玉帛开口。 「那他们的鬼牌是什么?我看他们第一次记者会就把所有东西翻上檯面了。」 「嗯?还有一个重点啊,」罌粟说,翻了手中的本子一页,「革新派内鬨、谋杀江东强这件事。」 玉帛听了,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跪坐在自己脚上,「可是杀江东强的是我们欸,不是,是保守派欸?」 「是啊,」罌粟说,转头看她一眼,「是保守派的鬼牌,也是江东强的鬼牌。我们打算让保守派消灭革新派的赵一伙,让江东强上位,这样,他就不用和旧东家,也就是赵德森他们面对面硬碰硬了,并且,保守派到那时候就确定我们三个和江东强一伙了,而且也会知道,江东强肯定知道了之前就是他们要求杀掉自己的,而那时候他又已上位,他们自然就不敢再对我们咄咄逼人了。」 罌粟说完,干戈也正好做完了五十下的仰卧起坐和伏地挺身,正气喘吁吁的蹣跚走了过来。 罌粟抬头看他似乎想开电视,便制止他的行为,「别开了,他们还是没有新的动静,刚才看过了,」然后他招招手,「你过来,」他说。 干戈闻话,转头看他然后乖巧地走了过来。 罌粟伸手要他靠近自己,干戈便坐在了地上,将自己向前挪来靠近他。 男子拿过一旁自己事先放好的毛巾,动手替他擦拭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水。 「知道为什么对打会输吗?」 想不到听到这句话,反而是玉帛先开口,「齁,都讲几百遍了还在讲?每次都说一样的话。」 罌粟瞅了她一眼,「你先到旁边去吧,也不是说给你听的,你哥不嫌烦,你还嫌烦啊?」 玉帛哼的一口气,起身离开客厅,「因为说很多次了。」 干戈看着妹妹离开,然后转头看向罌粟,罌粟也看他。 「不过你妹妹说得也有道理,」罌粟说,轻轻摸他的脸,「确实说很多次了。」 干戈觉得丢脸和没面子,所以拾眼低下头。 但罌粟却将手下移,又抬起他的脸,「但也正因为说很多次,所以我才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 两人四目相交,罌粟看得他的双眼深切又疼惜,「干戈,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干戈凝视他,心里觉得一阵难为情和紧张,但是他还是小幅度得点头,发出「嗯」的一声。 「你......」 看着对方也盯紧自己的双眼,干戈手心开始出汗,对于对方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很担心和不知所措。 毕竟罌粟无时无刻都看着他们兄妹俩,他们在想什么?干戈时常纳闷着,罌粟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吗?自己脑子里都是些什么骯脏和齷齪的想法。 想不到罌粟一开口,却让他松了一口气。 「想成为出色的杀手吗?」 干戈立马点头,「想。」 「为什么?」罌粟问。 干戈猝不及防,突然不晓得该怎么回答,看来是他小看罌粟了,不对,是他小看对话之间有可能出现的句子机率了。 「嗯......。」 「那我问你,你知道你妹妹为什么想成为出色的杀手吗?」 干戈看着罌粟,思考几秒,摇摇头,「不知道。」 「你不知道?」罌粟说,「嗯,其实她没跟我说过,所以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还是知道的,因为我用感觉和看,来察觉的。」 干戈继续看着他。 「她想成为出色的杀手,是因为她有想守护的人,」罌粟说,说得坚定,「而且,她有死不足惜也想杀掉的人。」 干戈略为吃惊和疑惑的看着罌粟,「是谁?」这是他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 「先不管是谁,干戈,」罌粟闭上眼然后叹了一口气,再张开眼,「回到重点,如果对打练习就是个生死赛的话,干戈,你已经死过几千遍了,你知道吗?」 干戈点点头,「我知道。」 「那为什么你不试着活下去呢?」 这个问题也猝不及防,干戈突然顿住。 而罌粟也直接给了他答案,「因为你不想赢,干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