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施凉让陈沥沥先回去,她一个人原路返回。 洗手间外面,容蔚然靠着墙壁,耷拉着头,一副沉郁的样子。 “手机给我。” 听到声音,容蔚然转头,走到旁边无人的诊室里面。 施凉的眼角抽了抽,抬脚跟上去。 诊室的门关上了,和走廊的一切声响隔绝。 容蔚然一瞬不瞬的盯着施凉,“为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不喜欢我,那你哭什么?” “我就算是当场溅出脑浆,身体被压成一滩|碎|肉,内|脏|肠|子拖一地,和你有什么关系?” 说到后面,容蔚然的嗓子嘶哑,“你哭什么啊?” 施凉没有情绪起伏,“是个人看到那样血腥的场面,都会受惊讶。” “所以你是吓哭的?” “是。” 容蔚然的眼睛钉在她脸上,“吓的把我抱在怀里?” 施凉不咸不淡的说,“都吓到了,脑子也就不好使了,哪还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 容蔚然要看施凉的左臂,施凉挣脱开了。 他又去抓,再次被施凉挣脱了。 几次都不得逞,容蔚然就发狠了,面色狰狞的吼,“操,老子还就要看了!” 霎那间,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施凉恍惚间,她的面前还是那个认识的,熟悉的人。 容蔚然的脸色阴晴不定。 他瞪着面前的女人,胸口大幅度起伏,一时间也分不清是恼怒,还是什么。 施凉趁机把手伸进他的裤兜里,拿了手机就走。 容蔚然被碰到的地方好似是通了电,又麻又疼。 他闭上眼睛,缓缓地从喉咙里碾出声音,“骗子……” 没有回应,人已经走远了。 容蔚然垮下肩膀,喃喃自语,“怎么办?” 他压抑着哽咽,“施凉,你告诉我,我们要怎么办……” 现实狠狠给了容蔚然一刀,那把刀就在他的心口上,随着每次呼吸,都疼的他受不了。 容蔚然迷茫,悲痛,感到无望。 却又不想放手,就此认命。 离开医院,施凉就立刻把车往市里开,萧荀的电话没再打来,她心神不宁,拨了过去。 “我在商场,你要带什么东西吗?” “站在原地等我。” 施凉听出一种错觉,萧荀已经知道了,“你也在附近?” 那边挂了。 施凉看手机,五分钟左右,萧荀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手套怎么没戴?” “搁车里了。” 萧荀握住施凉的手,“你是寒性体质,一到冬天,手脚就容易冰凉。” “以前你睡觉的时候,总是会把手塞我怀里,脚放在我的腿中间。” 他叹一声,“长大了,嫌我老了。” 施凉听着这种养儿不孝的口吻,一阵无语,“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嫌了?” 萧荀看着她,浅灰色的眼瞳里有什么划过,“那怎么回来了,就要跟我分房睡?” 施凉瞥他,“平时我们也没睡一个房间。” 萧荀的眉峰一挑,“也是。” 他笑着说,“那回了c市以后,就这么来吧。” 施凉的高跟鞋一歪,被萧荀扶住了,“在街上还走神。” “你怎么在这附近?” “路过。” 施凉说,“我想吃四季锦的蛋糕。” 萧荀说,“给你买了。” 施凉,“鸭脖子也买了?” 萧荀的嗓音里带笑,“还有葡萄。” 施凉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