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看出了朱母这回是真的记了气,遂不再说什么,只能忍气吞声的自己干活。 转眼间,温氏之女就满月了,温家人也终于忙活完了手头上所有的事情,温母提着半篮子鸡蛋过来看女儿和外孙女。结果,温母差点儿没被老朱家这操作给吓死。 “分家???上回女婿去家里报信时,咋提都没提呢?啥意思?说分家就分家?你家公婆是咋想的?”温母吓了个够呛,这个时候她还没想到所谓的分家是温氏等人被分出去单过,还倒是其他几房要被分出去了,顿时心疼坏了,“别人也就算了,你那个二弟媳呢?她被分出去单过,那她往后还会买咱们家的鸡蛋和鸡不?哎哟,我说这几天她咋丁点儿动静都没有呢,完了完了啊!” 宁氏没动静是因为她这半个月压根就没出过摊儿,可这事儿温母并不知情,还道是宁氏因为分家的缘故,断了他们家的买卖。 温氏本来是积了一肚子的苦水想要跟她娘抱怨的,结果话还没出口,反倒是听了她娘的抱怨,顿时气道:“你闺女我都要被分出去单过了,你还说这些有的没的!” “啥?”温母再度惊了。 等温氏将前后经过,美化了一番后告诉了温母,温母已经彻底的惊呆了。 这要咋说呢?本来温母是过来看望生完孩子坐月子的女儿,结果眼下看来,她倒是特地过来受惊的。又因为温氏说事情的时候,习惯性的掐头去尾,还狠狠的美化包装了自己一番,听得温母不断抽气,心疼的要命。 “咋能这么干呢?你公婆这么做,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你和大郎不孝吗?这可不行,万万不行,我得找她去!”温母说着就要出门找亲家母说理,可朱母这会儿正巧不在家,她找了一圈没找到正主,倒是叫她碰上了宁氏。 宁氏跟温母熟得很,最早做鲷鱼烧的时候,宁氏每天都需要用掉大量的鸡蛋,那都是跟温母买的。之后又是做烧烤,哪怕温氏有养鸡,但其实宁氏从温氏那头购入的不算多,多数还是从温母那边买。道理倒是简单,温母买的鸡又肥又便宜,关键肉质还特别好。宁氏厨艺那是没的说,舌头也比一般人灵光,一尝就知道好话,所以哪怕自家大嫂也养着鸡,她也只是做做样子买个三五只,横竖温氏又不知道她每天要用掉多少鸡。 见着温母,宁氏就一叠声的同她抱怨起来:“镇上那些人拉个肚子还没完没了了,我这摊子啊,还不知道啥时候能摆出去。我寻思着,等咱们家的砖瓦啥的都买齐了,索性赶着牛车去远点儿的地方支摊儿。回头你得给我多留几只大肥鸡啊,我大嫂还是你闺女呢,她养的鸡哟……反正没你养的鸡好。” 关键时刻,宁氏的脑子回来了,她忍住了没曝光核心内容,不过却不妨碍她可劲儿的诋毁温氏。 “我跟你说啊,一般人我都不告诉的。我大嫂这人心太黑了,她老跟我说,让她买她的鸡和鸡蛋,不让我买你家的。来来,我带你去看她的鸡舍,你还没见过吧?她养了大几十只鸡呢,还盖了三大排的鸡舍,连带那边的五亩地都是她的。走走,我领你去看,她就盼着养鸡场做大了,硬卖给我。” 宁氏这人简直是狗,三言两语的就将温母给策反了。 尤其温母在亲眼看到了那气派的鸡舍,以及几十只鸡时, 两眼都瞪圆了。再一听说老朱家分家时,给了温氏十亩中等水田,以及二百七十两银子后,温母整个人都恍惚了。 这也不怪温母,其实说白了,秀水村本来就是他们这一带比较富裕的村子了。像温家,他们家人口不少,地却不多,统共十亩地,多半还是旱地。哪怕家里人一年到头勤勤恳恳的种地,所出的粮食也不过堪堪温饱,偶尔遇到丰收年,能多攒个一两石粮食就算不错了。可即便这样,积攒的粮食卖了钱,也要存下来用作婚丧嫁娶的费用。平日里,像买些针头线脑、油盐酱醋之类的,都是靠卖鸡蛋的钱攒下来的。这日子过得嘛,平心而论不算太差,起码家里人人都能吃饱,每一年还能扯布做身衣裳,棉被褥子也都是齐全的,可要说有多富裕,还真谈不上。 可听听宁氏说的,温氏啥都没做,分个家就得了那么多钱?? 温母恍恍惚惚的离开了,并没有像温氏所期待的那样,找朱母算账。她没这个底气啊!你说分家得了那么多的钱财、粮食、田契地契,你还说婆家欺负你?哦,她也想让婆家这么欺负她。 只这般,温母悄没声息的来,又默默的离开了,老朱家的人甚至没几个知道她来过了。 又过了几天,所有盖房子的材料,包括需要的有年头的木材都齐全后,老朱家终于召集村里的闲汉开始盖房子了。几人都不缺钱,又想着盖房子是百年大计,都认为要盖个好的。商量妥当后,就决定仿照老屋的样子,盖气派的三合院。 先盖房的是大郎,他们几人商量好了,按着长幼顺序来,横竖都是要盖的。又让六郎也去帮忙,哥哥们承诺回头他盖房子时,无条件帮忙。 四郎还是没参与,主要是猪舍这边太忙太忙了。母猪们怀孕的怀孕,临盆的临盆,还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