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姚燕燕也对着镜子烦恼。她的年纪只比陛下小了一岁,也早就过三十了,平日里保养得当,老得缓慢,若是跟同年纪的女人相比,她有自信自己是最美的,但要跟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比……姚燕燕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优势越来越弱了。 趁着屋子里没人,她托了托自己的胸,心道:好在胸还是可以的,没下垂也没缩水,陛下应该还是喜欢的。周晚香新调出的精油听说也很好用,晚上开两瓶和陛下一起试试。 她正这想着时,周周绕过屏风奔了进来。 姚燕燕赶紧把揉捏胸部的手放下,做出端庄之态。 “娘。”周周奔过来以后,拉着姚燕燕的手就要把她拉出去。 姚燕燕问她怎么了。周周仰头大声道:“算盘今日在学堂上被安远侯世子打了,娘你过去,帮我们打他。” 姚燕燕一听儿子被打了,那还得了,撸起袖子就要跟着周周去给算盘找回公道,“连我的儿子都敢打,安远侯一家都欠教训。” 两人刚刚出门,刚刚好就和陛下撞上,看着大手拉小手的燕燕和周周,皇帝陛下有些好奇,正想问她们要去哪儿,就见元宵拉着算盘,大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元宵如今已是个十二岁的翩翩少年郎了,他这两年身量窜得快,如今只比姚燕燕矮半头,随着年岁渐长,他脸上的婴儿肥虽然还在,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圆鼓鼓的了,板起脸来还颇有几分威严,至少算盘和周周对这个兄长是又敬又畏的。 见到大哥,周周吓了一跳,随即捂住脸,往母亲身后缩去。 姚燕燕看着面上透出几分怒气的元宵,再看看往她身后躲的周周,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些不对劲。 她把周周从身后扒拉出来,语气有些严厉道:“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和算盘闯祸了?” 周周被她娘从身后拽出来,仰头用一对黑润润的眼睛看向她父皇,委屈地扁嘴道:“爹,周周没有做坏事,周周害怕。” 周周的模样本来就更像燕燕,小小软软的一团仰头撒娇时,就像是一个小燕燕在冲他撒娇一般,皇帝陛下每每看见周周这副样子,心就先软了三分,对姚燕燕道:“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周周和算盘这么乖巧伶俐的孩子,怎么会闯祸?” 然后,他就被元宵打脸了。 元宵将今日在学堂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算盘和周周早就看定远侯世子不爽了,今日学堂上,定远侯世子一不小心将墨水溅到周周衣裳上,周周趁机发作,和算盘一起把定远侯世子打了一顿。打完以后还恶人先告状,来找姚燕燕“主持公道”,若不是元宵及时赶到,这会儿姚燕燕已经带着周周去找定远侯算账了。 听完元宵的叙述,姚燕燕彻底沉下脸来,让算盘和周周到屋子里跪下,才生气道:“我就说定远侯世子怎么那么大的胆子,原来打人的是你们两个!” 皇帝陛下开口道:“燕燕,这其中说不定有误会呢?算盘和周周在学堂打人,那么大的动静,太傅总不至于不知吧?可朕并未听太傅提起。” 元宵继续道:“算盘和周周在学堂中拉帮结派,他们打人时,有两人负责引开太傅,两人在前后门望风,另有四人按住定远侯世子。” 又被打脸的皇帝陛下面色讪讪,不敢说话了。姚燕燕则是瞪大了眼睛,不得了了,这不就是校园霸凌了!小小年纪竟然做出这种事,长大以后还得了? 绝对得严惩!姚燕燕气得柳眉倒竖,决定立刻惩罚他们,“周周,算盘,你们两闭门思过一个月,每日抄写二十篇《弟子规》,抄不完不准睡觉。明日给定远侯世子道歉,无论世子有没有原谅你们,你们都得挨板子。”说着又看向元宵,“世子伤得如何?” 元宵一板一眼道:“太医已经看过,身上有些淤青,脸上被画了乌龟,除此之外,并无别的伤口。”两个十岁的小孩子,在没有借助外力的情况下,光靠拳头也打不出多少伤害,更别提冬日里大家都穿得厚,那拳头落到身上更剩不了多少了。 姚燕燕这才放下心来。她正要让侍女将两个小的带下去。算盘忽然挣扎了一下,对姚燕燕道:“娘,我们没有错。是那个定远侯世子,他欺负人!” 姚燕燕一愣,而见到此事有转机的皇帝陛下,则是立刻道:“朕就知道算盘和周周是乖孩子,算盘快说,究竟怎么一回事?” 而和算盘一起跪在地上的周周则歪着身子不住给算盘使眼色,然而算盘显然没有要与周周一起受苦的意思,也真是半点没看懂周周的眼色,见状,周周鼓着脸,片刻后叹了口气,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算盘就将事实真相说了出来,原来定远侯世子一直仗着身份欺负学堂里地位比他低的同窗,对着算盘和周周却总是m.PaRTSOrDER63.com